秦花好和秦月圓已經被秦家老太太養廢了,上輩子是如此,這輩子依然是,她全拿他們倆的話當空氣,自然沒什麼好生氣的,至於道歉,就更沒必要了。
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輩子的林錦書這麼「黏著」她?即便是讓心愛的小女兒道歉也要挽回她的心意,難道她這個人,亦或是這張臉,就那麼值錢?
朱峰可不管這母女倆是什麼心思,他大步走來,看著林錦書,打了下腹稿,說道:「林同志,有個事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事關顧月淮。」
顧月淮聽完,似笑非笑地瞥了朱峰一眼,這傢伙病急亂投醫,也挺可笑的。
林錦書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看了顧月淮一眼:「囡囡的事?朱組M.L.Z.L.長請說。」
朱峰迅速組織語言,把黃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語重心長道:「林同志,小顧同志年紀輕,沒經歷過事兒,不明白京城方面的壓力,可你懂呀,你是她媽,可得好好和她說說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有些人,有些事,能不沾手就不沾!」
朱峰說的理直氣壯,好似縱容黃晟就是他們這些縣城官員應該做的。
林錦書聽罷眉頭緊皺,原來這兩天沸沸揚揚的京城知青案竟然是月淮搞出來的動靜,她真有那個起死回生的本事?想來即便是沒有,治病救人的本事也不差。
不過,她竟然真為了晏少虞豁出去了,被納入了第八軍區。
朱峰說出來的種種事件對她而言都不亞於一記重錘,令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過,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顧月淮幽幽道:「林女士,我可與你說清楚,黃晟準備設計陷害的是你兒媳婦,我做這些事都很正常,你要是勸我,那你這人品可……」
她話未說盡,但落在幾人耳中,讓他們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魏落在一旁當了布景板,但聽完顧月淮的話,也難免吃驚。
她原本就詫異顧月淮和林錦書的關係,如今看她態度,顯然母女兩個沒什麼感情,不然也不會這麼公然下自己母親的面子,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林錦書沉默了片刻,平靜道:「朱組長也聽到了,這事兒我沒法管。」
朱峰臉漲成了豬肝色:「林同志!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能意氣用事啊!」
「月淮已經長大了,做任何事她都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小時候沒管過她,長大了自然也沒什麼資格插手,是幫不了朱組長了。」
林錦書垂著眼瞼,睫毛顫了顫,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適時的苦笑。
朱峰憤然起身,內心積蓄的怒火一波高過一波,想要破口大罵,卻又不好公然和秦萬江撕破臉,畢竟這事兒和人家也確實沒啥關係,他這麼做除了樹敵屁用沒有。
魏落這時站了出來,笑著道:「朱組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不多送了。」
朱峰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他氣得渾身哆嗦,他這回過來不僅沒有達成目的,反而被擠兌的受了一肚子氣,但那又能怎麼樣?
崔和傑都不敢離他太近,一言不發,默默裝著鵪鶉。
他緊咬後槽牙,面對魏落綿里藏針的笑,生生擠出幾句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