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可有點不正常,顧月淮眼神微沉,難道邢健拗不過蔡瀾,還在幹這種勾當?
她有些火大,如果自己費了這麼大力氣,用糧錢養出來一個惡人,那今天晚上,她免不得要為民除害了,思及此,顧月淮就一腳踹開了鐵皮門。
裡頭的動靜戛然而止,因為是白天,光芒射入其中,裡頭一個被捆綁著蜷縮在角落裡的女人縮了縮脖子,把頭也埋進了膝蓋里,瑟瑟發抖的模樣看著令人心酸。
顧月淮眼裡盛滿冷意,上前幾步,剛伸手準備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背後就突然傳來破風聲,她就地一滾,避開了朝著她腦袋直劈過來的棍棒。
下一刻,她一把攥住棍棒,長腿橫掃過去,直接把偷襲的女人踹翻在地。
「啊——殺人了——」婦女抱著頭,聲嘶力竭的痛呼。
顧月淮冷笑一聲,拿著棍棒毫不客氣招呼在偷襲的婦女身上,這人的臉她很眼熟,正是當初她途經豐市換乘,因虎子而心軟,把她抓來這裡的婦女,好像叫李三娘。
這人居然還在幹著這種作孽的事,上回真是沒好好收拾。
顧月淮聽著李三娘漸漸虛弱的哭嚎聲,把棍棒丟到一邊,冷聲道:「邢健呢?」
李三娘驚恐地看向顧月淮,看清她的臉時,神色變成震驚:「是你?」
她雖然每天過手的「貨」不少,但像這樣高檔的可就這麼一個,記憶很清楚,原本還想著把人交給蔡老闆,可轉頭邢哥就說人已經跑了。
這可讓她惱火了好長時間,畢竟這麼優質高檔的貨色能賣個好價格哩。
顧月淮皺眉,聲音更冷:「邢健在哪?」
李三娘蜷縮著雙腿,聲音沙啞道:「邢哥已經走了,不在這了。」
顧月淮眸子微眯,回過神來:「你是蔡瀾的人?」
既然邢健已經離開了,李三娘不應該待在這裡才對,而且她還是在干拐人這種缺德事,足以說明這人真正效忠的對象是蔡瀾,邢健一走,她就繼續沿用了這個地方。
李三娘哆哆嗦嗦沒敢說話,準備把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顧月淮走到被捆綁著的女人面前,她一直沒敢抬頭,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顧月淮解開她身上的麻繩,走到李三娘面前把她給扎紮實實捆起來。
她回頭瞥了一眼依然垂著腦袋,一副驚弓之鳥模樣的女人,說道:「壞人已經被綁了,你可以走了,小心點,別再被騙了。」
顧月淮聲音清凌凌的,很好聽,倒是讓女人平靜了下來。
半晌,她小心翼翼抬起頭,雖然眼底掛著淚痕,但還是能清晰看到她漂亮的臉蛋。
顧月淮隨意一瞥,下一瞬,神情就僵住了,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怎麼會是她?她這時候不應該在京城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豐市?
顧月淮心中發起了三連問,看女人掙扎著站起身,不由上前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