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淮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熱心腸?他可不是,對人。」
這話一出,顧析淮臉瞬間紅個通透,打著哈哈:「說什麼呢你?我一直都是個熱心腸的人,蔚藍同志別介意,我妹妹她就是愛開玩笑。」
劉蔚藍笑了笑,搖頭道:「沒事的。」
顧析淮和顧亭淮不同,他是個精明心細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去火車站的路上,他不遺餘力湊到劉蔚藍身邊,小心翼翼套著人家姑娘的話,從名字到住址,再到支教的地方,每每得到答案,俊朗的臉上都露出愉悅的笑容。
顧月淮看著兩人,眼底閃過一道微光。
果然吶,人與人之間是存在吸引力的。
就像三哥顧析淮,他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可從未在姑娘方面耗費多少精力,平日一心鑽研書本,如今不過初見劉蔚藍,卻已經上心了。
三人結伴到了火車站,劉蔚藍還特意繞到捆住李三娘地地方,不過此時她已經不在了,地上倒是殘留了許多血跡,一看就知道受傷不輕。
顧析淮皺了皺眉,說道:「蔚藍同志還是趕緊上火車吧,這裡亂的很,你瞧著血跡,像是剛流不久,照這個出血量,人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劉蔚藍看向顧月淮,兩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叫一旁的顧析淮愣了愣。
顧月淮擺擺手:「去吧,已經換過地址了,有空可以來青安縣找我,也可以寫信。」
劉蔚藍頷首,一步三回頭地拿著車票上了車。
顧月淮和顧析淮一直等到火車哐哧哐哧開遠,才折身返回招待所,這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顧析淮裹了裹衣裳,轉頭看向神色沒什麼起伏的顧月淮。
他輕咳一聲,說道:「這個蔚藍同志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瞧著她不像一般人出身。」
剛剛一路上他沒少套話,只知道她是京城人,至於家裡是幹什麼的一概沒問出來,但從她的談吐和見識來看,恐怕家裡非富即貴,這個想法讓他心頭沉了又沉。
顧月淮若有所思的回望顧析淮:「三哥,你喜歡蔚藍同志?」
乍一聽聞這「虎狼之詞」,顧析淮臉又是一紅,本想敷衍兩句的,可看顧月淮神色頗為認真的模樣,便抿了抿唇,說道:「也不是喜歡,就是……」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總想著和這個蔚藍同志多接觸接觸。
顧析淮沉吟片刻,回答:「應該是有好感吧,說喜歡還太早了。」
顧月淮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蔚藍同志家是什麼情況,不過,有好感就大膽一點,還沒出手就退縮,這可不像是你的個性。她現在不是在淮海市支教嗎?你可以一起去支教,正好我也要去淮海市軍區當軍醫,這不是巧了嗎?」
沒錯,劉蔚藍下鄉支教的地方正好是淮海市一個偏遠村落,那裡地理位置很偏僻,群山環伺,也沒有公路,條件很艱苦,她一個姑娘家願意到這種地方支教,可見人品。
聽了顧月淮的話,顧析淮宛如被打通了奇經八脈:「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