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物件都已經抬了進來,晏少離拉著白玫興高采烈安排著擺放。
晏少虞拉著顧月淮回了屋裡,把紀偉勤拿來的箱子交給她。
顧月淮微訝:「這是什麼?」
晏少虞斂了斂眸子:「晏家的一些東西,交給你收著。」
說著,他把箱子打開,裡面擺放著一沓文件,包括幾份地契,勳章,以及整整齊齊的大團結,這一箱子的東西,價值不菲。
顧月淮眨了眨眼:「還以為晏家沒落後窮的響叮噹,沒想到你還藏了私房錢。」
晏少虞失笑,沉默片刻,卻是道:「不是我藏的,我母親留下的。」
聞言,顧月淮微微噤聲,她想出聲寬慰一番,晏少虞卻率先開口了:「這些錢是留著給少殃少離少棠念書生活用的,倘若以後出了什麼事,還需得託付給你。」
顧月淮眸子微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啪」的一聲把箱子合上,還給他。
「能出什麼事?這事兒我可不管,我才十九歲,就要幫著你照顧弟妹了?有什麼事你自己做決定,別和我說。」顧月淮自顧自上床,蓋好被子,闔著眼感知隔壁的動靜。
她有這個功夫聽晏少虞說廢話,不如多觀察觀察田靜。
而且,上輩子沒她在,晏少虞都活到了最後,更何況是現在。
她作為軍醫,一定會寸步不離跟著他,只要留著一口氣在,治癒之力也會讓他安然無恙,這樣「託孤」的話她實在是不愛聽。
晏少虞看著顧月淮,輕笑著搖了搖頭,好脾氣地靠近些:「那這樣,算我說錯話,你先幫我保管著,畢竟你是個移動的銀行儲存櫃,放在你這裡我放心。」
顧月淮嘴角一抽,睜開眼看他,沒再說什麼,默不作聲把箱子收進須彌空間。
晏少虞問道:「田靜那邊怎麼樣?」
顧月淮垂了垂眼瞼:「還在收拾。」
晏少虞想到田靜今天的種種行徑,沉吟道:「她有些古怪,還需小心。」
「確實變化很大。」說起田靜,顧月淮眉尖一蹙,一年時間不見,田靜隱藏心事的本事無疑增強了數倍不止,她也確實感覺到了她濃濃的惡意。
只是,一個孕婦,又能有什麼威脅到她的地方,難道是憑藉潘玉良?
顧月淮眸子微眯,默默否定了這個猜測,田靜不會那麼天真,而且潘玉良也不是個心狠手辣的狠絕之人,想利用他的話……就唯有她腹中的孩子了。
顧月淮神情恍然,抬眸看向晏少虞,後者似也想到了這一點,皺眉道:「虎毒不食子,就為了除掉你,便在臨盆之際回鄉,這田靜,看來真是恨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