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地轉頭看向晏少虞和顧月淮,又看看同樣一臉難以置信的紀偉勤,饒是見過不少大世面,可對上田靜可怖的屍體,也深感心頭髮寒,冷得直打顫。
顧月淮自然沒辦法回答他,穿過人群,果然在最前方看到了王福和王培生。
兩人神情十分難看,王福旱菸杆子緊緊握在手裡,盯著田靜詭異的屍體,面色鐵青,心頭卻叫苦不迭,總覺得大勞子生產大隊是遭了霉運,三天兩頭出大問題。
田靜這副鬼樣子,等民警來了,怕是還得出么蛾子。
來到人群最前方,顧月淮看向田靜的屍體,眼神也適時表現出驚懼和恐慌:「支書,這是怎麼回事?田靜昨天才回鄉,怎麼突然就死了?」
王福搖了搖頭,嘆氣道:「誰能曉得?等民警來了調查調查再說吧。」
王培生靠近王福幾步,語氣驚疑:「支書,你看田靜的屍體,哪裡像是剛剛死去的人?看這萎縮的程度,說是死一個星期了都有人信!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又去哪了?」
這種案子估摸著最後也尋不出兇手,等同於懸案了。
王福雙手顫抖,答不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頭的恐懼,轉頭看向人群:「不是讓你們去叫人了嗎?那位潘同志呢?怎麼還沒來?」
這時,人群中有年輕人道:「已經去叫了,估摸著沒睡醒,不好叫!」
大夥都知道田靜找的男人是個有錢的,開著小轎車,一看就知道日子過得很富裕,這種人怎麼可能和他們這些鄉下泥腿子一樣早早起來下地幹活?
顧月淮握住晏少虞的手,目光掃過人群。
如她所料,田靜被「鬼子」吸食精血而亡,屍體和正常死亡的屍體大有不同,她這副模樣只會讓人覺得她撞了鬼,而不是被人所殺。
人群中,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雙手合十,嘴裡神神叨叨嘀咕著,時不時看一眼田靜的屍體,宛如看什麼糟粕鬼怪一般,滿臉恐懼之色。
如果不是這時候不興說一些封建迷信的話,只怕早有人跳出來破口大罵了。
片刻後,一臉慘白的潘玉良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他一副剛從被窩裡被挖出來的模樣,頭髮凌亂,衣服扣子都沒扣。
在穿過人群,看清掛在樹上的田靜屍體時,瞳孔大震,一個趔趄跌在地上,手掌都擦破了皮,可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田靜,怔然恐懼到了極致。
他喉嚨不斷滾動:「小,小靜……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緊緊盯著田靜的屍體,身體不自覺的向後挪動,嘴巴乾澀。
顧月淮看著不斷後退,沒敢上前的潘玉良,心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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