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具體是怎樣的我不了解,只知道紀然確實被醫生證實死亡,原本是要辦喪事,連賓客都請了,誰知道她莫名其妙又活了過來,且活的好好的,和常人沒任何區別。」
「這件事一時轟動,報社輪番報導,最後還是上頭出手才壓了下來。」
「普通民眾覺得起死回生就是上流社會譁眾取寵的手段,沒多久事情就平息了。」
「但他們並不知道,紀家已經入了權勢的眼睛,被緊緊盯上了。」
晏少虞聽著這些他所完全陌生的京城往事,心緒也不由跟著起伏。
徐川谷也沒吊他的胃口,壓低聲音道:「所有人都在打聽紀然的事,殊不知,紀然出事前後,還有一件旁人所不知的事,你母親曾來和你父親借過一樣東西。」
晏少虞脊背緊繃,狹長的眸子一閃:「徐叔說的,難道是我們晏家的玉牌?」
徐川谷一愣,驚訝道:「你知道?你母親和你說過?」
他搖了搖頭,手掌忍不住重重握在了一起,卻沒有解釋。
玉牌如今已經和顧月淮的畫卷融為一體,成為了她自身的一種能力,不過看樣子,多年前身為風水師的母親紀青,就發現了晏家玉牌的不同之處。
徐川谷也沒刨根問底,繼續道:「那玉牌是晏家祖傳,是要留給長媳的,那時你爸媽只能算是認識,還沒走到相戀的一步,中間又發生了許多事,總歸玉牌是借了。」
「後來,紀然就活了,紀青也把玉牌還了回來。」
「我曾聽她說過,越是古老的玉就越有靈性,晏家玉牌在京城名聲響亮,或許正是因此她才會來借,只是我不知道紀然的活與這件事是否有什麼關聯。」
「各方都在查探紀然身上的秘密,她成了眾矢之的,後來,你父母結婚,紀然有了晏家庇護,再加上政策上不允許說起這種東西,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有些人不死心,遠渡重洋找回一些降頭師,想要復刻這種詭譎之事。」
「如果不是你今晚說起史婉婷的事,我也不會與你說起紀然了,她們兩人的遭遇有些相像,但如你所說,紀然當時身邊可沒有風水師,她怎麼能活?」
徐川谷眉頭皺著,一臉的沉重與不解。
晏少虞眯了眯眼,問道:「紀然活過來之後,和曾經有區別嗎?」
徐川谷一愣,陷入沉思,半晌,搖了搖頭:「我不了解紀然,不過她重活過來後和你母親關係依然如故,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在嫁入姜家後性情大變。」
說起這事,徐川谷語氣多了幾分複雜,他很清楚紀然的叛變會讓紀青多難受。
晏少虞深吸一口氣:「看樣子史婉婷的事和降頭師的確沒關係。」
徐川谷點了點頭,卻還是叮囑道:「死而復生超乎自然,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史婉婷那邊還是盯著些,一旦有什麼發現,就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