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聽見了什麼,太后眉頭鎖了鎖,問道:「昨兒是誰侍寢?」
「回太后,是賢妃娘娘。」沈清禾頓一頓,還是把昨夜侍寢妃嬪之人說了出來,果然,接下去只聽見太后重重哼了一聲,似乎很不開心。
沈清禾心知肚明這是為什麼,卻深知這不是自已該過分留意的事情,恐怕,等一會兒請安,還有得鬧鬧呢。
沈清禾扶著太后進了前殿,一眾妃嬪早已經等候多時,見太后進來,由皇后領頭起身,給坐上紫金楠木椅的太后請安:「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金安。」
「都起來吧。」太后隨意揮揮手,面前一群鶯鶯燕燕絲毫不能引起她的興趣。
等到妃嬪們都坐定,沈清禾才領著散霜她們,無聲給殿中娘娘小主們請安。
按道理,沈清禾作為慈安殿宮令女官,位分低一些的妃嬪還得恭恭敬敬稱呼她為一聲姑姑,而散霜幾個再不濟,走出去,也是被各宮宮女太監巴結的對象,可如今殿中有皇后、賢妃等高位妃嬪在,沈清禾需得行禮。
慈安殿內氣氛有些沉悶,左下手坐著皇后,右下手是賢妃,一個是中宮國母,一個是如今聖上寵妃,兩個人,你不睬我,我不睬你,誰也不說話,只叫餘下妃嬪更是大氣不敢出。
沈清禾站在太后身側,下方妃嬪動作全都映入眼帘,她看著皇后分明是心中憋了一口悶氣,臉微微漲紅,一雙眼睛緊盯著賢妃不放,只等著賢妃有任何動作,皇后能立馬抓住賢妃錯處,狠狠咬上一口。
「啪。」
茶碗磕在案桌上的聲音響起,下一瞬,皇后陰陽怪氣的語調便響徹殿內:「喲,這大早上的,賢妃是有什麼怨氣嗎?喝茶就喝茶,用不著這麼用力吧?還是說,今兒來給母后請安,賢妃是有什麼不高興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賢妃挑眉,似笑非笑看向皇后:「太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過是輕輕磕了下茶碗,皇后娘娘您怎麼就能想這麼多呢?這可真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巴不得日日來給太后娘娘請安,可太后娘娘是心疼臣妾們,才讓眾妃十天半個月請安一次,不像皇后娘娘您,太后娘娘三五天見不得到您啊,就想您。」
賢妃說完,輕輕柔柔笑起來,一雙鳳眼上挑,眼神中滿是對皇后的不屑。
皇后也不是蠢人,一下子聽出賢妃是話中有話,胸口刻意壓制的怒火好比被人生生添了一簇烈油,騰一下著了起來,她面色更是漲紅了三分,單指了賢妃,恨聲道:「別以為聖上寵愛你,就當自已是個東西了,本宮與太后是什麼關係?你是什麼關係?賢妃,你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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