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蕭祈還未踏進重華宮,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嚇得陳福忙不迭問道:「聖上可是身子受涼了?奴才這就讓人來重華宮吧?」
「沒什麼事兒。大驚小怪些什麼?」蕭祈皺眉,摸一把鼻子道。
陳福汗顏,又不好勸解,只能眼睜睜看著蕭祈進了重華宮,裡頭傳出賢妃嬌嬌弱弱的聲音來。
賢妃從鳳鸞宮回來,一碗保胎湯藥下肚,隱隱作痛的感覺消失不少,其實賢妃在鳳鸞宮中,並沒有到了要喝湯藥的地步,只是皇后那副做派,賢妃看不下去罷了,她還讓梨雲去了勤政殿,總算千盼萬盼,盼來了蕭祈。
「聖上,你怎麼才來臣妾宮裡,臣妾方才給皇后娘娘請安,腹中孩子不舒服,可嚇著臣妾了。」賢妃躺在貴妃榻上,一見蕭祈立馬撲到了蕭祈懷中,攔腰抱著蕭祈哭訴起來。
蕭祈瞄一眼龍袍上沾著的珍珠粉,眼不見為淨,拍拍賢妃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朕不是來了嗎?你一讓梨雲來勤政殿請朕,朕便放下手頭事情過來了,你有孕,不可多思多想,對腹中孩子沒好處,知道嗎?」
「臣妾知道的。」賢妃頗有些怨懟道:「可是皇后娘娘今兒還讓臣妾跪了好久,臣妾不就是讓聖上新冊封的姀貴人跪了一會兒麼,聖上您瞧,姀貴人到底是太后宮中出來的,與皇后娘娘一條心著呢。」
賢妃說罷,小心翼翼窺一眼蕭祈道:「臣妾這樣說,聖上不會介意吧?」
「朕介意什麼?」蕭祈揚眉,攬著賢妃慢悠悠趟進貴妃榻里,任由賢妃靠在自已胸膛之上,沉穩低緩的聲音幽幽迴蕩在賢妃耳畔:「你有孕,皇后合該看在這上面,也要讓你三分,可皇后有太后撐腰,連朕想寵幸誰,多去誰人宮裡都要被太后壓制,中宸不比後宮,朕能拿捏中宸,可後宮不一樣。朕當年得太后垂憐,才被記為嫡子,又在太后扶持之下做上龍椅,所以啊,朕不得不給太后三分薄面。」
「朕有時候想想。朕這帝王做的也是委屈。」蕭祈捏一捏賢妃瘦弱的肩膀道:「你跟著朕也委屈。」
「臣妾不委屈。」賢妃仰頭,目光中滿是算計與憤慨:「臣妾只替聖上感到委屈。聖上得太后垂憐,可太后也是靠聖上才安享晚年,太后不知感激也就算了,還處處約束聖上,娶了皇后這個中宮也就算了,還要插手聖上納妃嬪之事。聖上難道不覺得太后娘娘過分了嗎?」
「噓。」蕭祈食指輕輕放在賢妃雙唇中央,低低道:「你知道朕被太后壓制就好,朕不想你為朕做什麼,只像現在這樣安慰安慰朕就好。說什麼太后過分的話,可當心隔牆有耳,再不能說了。總歸太后已經年老,朕哪怕委屈了自已也好好侍奉著太后安度晚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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