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娘娘有孕,難免孕中脾氣不好。嬪妾能擔待。」沈清姀眉眼間寒了三分道:「只是聖上這樣說,那嬪妾就言語上兩句賢妃娘娘的不好之處吧?只是不知道聖上會怎麼懲罰賢妃娘娘?還是聖上只單單想聽嬪妾抱怨或者哭訴?」
蕭祈坦然說道:「朕不會懲罰賢妃,不是因為旁的,而是因為你還不夠格讓朕去懲罰賢妃。賢妃是正二品,而你,沈清姀,是朕看在太后的面上才給了你貴人的位分,孰輕孰重,朕能分清,也希望你能看清。後宮少不了爾虞我詐,你比朕清楚,一味的藏拙或者軟弱不能讓人信服,同樣受到傷害的也只會是你自已。你該讓自已能護住自已,也該護住身邊之人,就像你想護住你弟弟一樣!」
沈清姀心頭一震,她沒覺得蕭祈哪裡有說錯,反而該謝謝蕭祈能撕開後宮表面一層相對和睦的遮羞布,但沈清姀仍咬著牙嘲諷道:「聖上這話說得輕巧,但嬪妾一沒家世,二沒靠山,說到底不過是您與太后相互博弈所產生的棋子罷了,哪能奢求像賢妃一樣。」
沈清姀連日來的憋悶藏在心底,眼下被蕭祈三兩句話豁然撕開一道口子,傷口不大,卻還是能讓她將心中積壓的一些不解與憤恨疏散一二。她日日勸慰自已,既然深陷其中不能回到最初,那就好好活下去,可她仍然做不到不去恨這個皇城,這個後宮,甚至於去恨太后,去恨蕭祈。
她就像折翼的鳥兒,困於囚籠,還得對囚困住她的人展露笑顏,沈清姀自當沒這個心境也沒這個好本事。
可她也逐漸認清現實,接受現實。
蕭祈對於沈清姀的怨懟之言沒有反駁,而是徐徐道:「沒有這些不是你的錯,可你甘願被人當個玩意兒隨意消遣嗎?沈清姀,後宮要走的路,不是只有一條。」
蕭祈該說的也說完了,他豁然起身唬了沈清姀一跳,她抬眼,睫羽像是展翅欲飛的粉蝶,捕捉到蕭祈眼中一抹欲望,沈清姀臉白了三分,猛地記起昨晚睡不好的一夜,可該來的還是會來。
當蕭祈滾燙的掌心撫摸過沈清姀每一寸嬌嫩肌膚,好像寒冰碰撞上烈火,兩兩焚燒的同時,沈清姀不耐神情之下,是不可磨滅的印記被蕭祈重新勾起,她汗濕的青絲與蕭祈的糾纏在一起,擰成一股細線,二人紅燭之下的身影變得旖旎,青絲帳被人抓緊在手心,留下絲絲褶皺,最終歸結於平靜。
忍冬端著一碗湯藥進了偏殿,借著沈清姀沐浴的水聲,壓低了嗓音道:「小主,湯藥給您備下了,您喝了吧。」
沈清姀與忍冬對視一眼道:「是宮裡誰人準備的。」
「是尚儀局撥給小主的二等宮女當中的其中一個,名叫彩佩,她方才借著無人來找奴婢,直言落月已經交代了她每次小主侍寢完後準備好湯藥,然後交給奴婢。奴婢猜測,她就是太后娘娘安插在咱們身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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