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聖上,醫官瞧了,只說秋日變天,娘娘或許是中秋那日晚清台回來,吹了冷風才會感染了風寒,都是奴婢們伺候不周,還請聖上恕罪。」忍冬僵著脖子繼續道:「醫官開了藥,我們娘娘才喝下不久,現在只怕睡著,不好起身恭迎聖上,還請聖上恕罪。」
蕭祈淡淡掃一眼忍冬,道:「睡下就睡下了,朕自已又不是沒長手,一定要你們娘娘伺候嗎?去打了水送到內殿,別驚擾了其餘人,之後,你們就守在殿外吧,陳福,讓長喜進來候著,你回勤政殿。」
「是,聖上。」
陳福輕輕推開內殿門,沖忍冬狂使眼色,自已則喚了長喜守在內殿門口,直到忍冬送了熱水進去,又出來說聖上已經梳洗完畢,陳福才不放心的交代了幾句,離開了。
內殿,蕭祈自行梳洗完後,穿了一身青松月白寢衣,他隔著帷幔坐在床榻邊緣,燭火搖曳下身姿穩穩烙在絳紫色幔帳上,榻上之人似乎睡得並不踏實,因染了風寒而沉重綿長的呼吸聲不僅沒淹沒在昏暗寢殿內,反而落在蕭祈耳邊,仿佛輕飄飄的鵝毛,掃著蕭祈耳垂一下又一下。
蕭祈指尖動了動,直到方才一路走來的寒氣徹底消散,他才伸手勾了帷幔一角,透過隱約光亮,看清榻上沈清姀的情況。
帷幔內,病了有幾日不見的沈清姀就這樣猝不及防闖進蕭祈眼中,他目光貪婪又嫌棄的將沈清姀整個人裝進深邃眼眸里。
大概是病了一場,又睡得不安穩,沈清姀往日如芙蓉霜花樣的臉頰消瘦不少,整個人窩進被褥內,腦後又墊著好幾個鵝羽墊子,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呼吸順暢些。
但卻襯得她整個人更加脆弱不堪,仿佛如水白翠玉般禁不起磕碰,又因病勢發展,蒼白面色上沾染了點點紅暈,一抹平日沒有的旖旎之色,讓蕭祈眸色加深不少。
他皺眉,撩了帷幔湊近身子,撥開沈清姀因發汗而濕漉漉的幾縷青絲,指腹刮過沈清姀面頰,不悅般自言自語道:「沈清姀,你就這點出息?」
「你那宮女跟你一樣,長了八百個心眼,說你是吹了冷風才感染風寒的,可朕知道,你一定是因為那封信才會傷心不已,從而病了的。」蕭祈齜牙,恨恨道:「怎麼不見你對朕這麼上心?一封信就讓你夜不能寐?且弄病了自已?你未免太沒出息了點吧?」
「早知道這樣,朕就不應該讓人快馬加鞭趕往霽縣,從你弟弟手中取了信又馬不停蹄的送來京都了=,一封破信,還把自已折騰病了,你也不怕朕笑話。」蕭祈越想越生氣,指尖併攏捏著沈清姀下巴,輕悠晃了晃道:「日後再這樣,朕一定不讓人送信來了,看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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