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沒什麼好吃好玩的,槐花餅是難得的吃食,少女巧笑倩兮:「好啊,這回我還要曬一些槐花,等到你阿姐再來,也給她做槐花餅吃。」
「晚棠,她不僅是我阿姐,也是你阿姐。」沈清宴凝視少女明眸,毫不避諱道:「你是我要過完一生的人,所以,你應該和我一樣,稱呼她為阿姐,好嗎?」
「真的?」晚棠眼睛一亮,靦腆道:「我以為你會介意,但是我真的好喜歡阿姐啊。你看!」
晚棠一下子興奮了,從攏袖中摸索出一支單寇珍珠簪花,珍珠小巧圓潤,雖不是極品。但在晚棠眼中卻是不一樣的。
沈清宴接過,細細打量,簪花的銜接處做工精細,應該是阿姐平常所戴,他淺笑道:「平日裡我都沒買給你什麼,既然是阿姐給你的,那你就收著吧。」
晚棠輕哼一聲,撅著嘴,明明沈清宴不是個傻子,但這方面卻是個榆木,她摘下耳邊的向陽花,傲嬌道:「諾,這不是你給我種的嗎?比起珍珠來說,我更喜歡向陽花,你看,今日可以戴粉色的,明日可以戴紅色的,後日就有黃色的開出來了。一日日的,我想戴什麼顏色就什麼顏色。」
「我說喜歡阿姐,並不是因為這簪花,而是因為阿姐接受了我的存在,接受了我是你的娘子,就這麼簡單。」晚棠眼睫很長,又很細密,輕掃之下像是黑翼的蝴蝶:「沈清宴,這比什麼都重要。」
沈清宴眼神落到晚棠捧著向陽花的雙手上,少女從前青蔥一般的玉手,因長年累月而變得有些粗糙,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跡,是煙火氣息所殘留的痕跡。
沈清宴重重握住晚棠的手,慢慢往家的方向走:「過不久就是端午,你去年沒見到龍舟,今年,我們早些時候去,好不好?」
「真的?」少女興奮地摟住沈清宴:「那家裡的一窩奶貓怎麼辦?總不能讓隔壁黃奶奶看著吧?」
沈清宴蹙眉,佯裝為難道:「也是,那就不出去了?」
沈清宴說完,果不其然瞥見身旁少女肉眼可見的落寞感:「也只能這樣了…」
沈清宴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傻瓜,等到端午,貓兒們都斷奶了,已經有學生向我討要了,我也答應了。」
晚棠怔愣下,立馬飛揚起笑容,當初選擇沈清宴,所有人對此事是看笑話一般,但她始終堅信自己沒有選擇人,因為,人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晚棠摸了下自己的小腹,那裡有她與沈清宴被延續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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