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夜是前皇后的兒子。"
"於情於理,是該來。"
"只是,傅泠夜……"
蘇凝有些無奈,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她坐在椅子上,拿著無字文書就開始打量。
"若是信得過我,這血書我寫一份給你,你照著寫。"
"信。"蕭慎回答得斬釘截鐵。
"不過三小姐,一封文書就可以嗎?"
蘇凝面色平靜。
"自然不是,蕭逸房間裡的毒才是關鍵"
"此毒名為葵瑾,旁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太醫院的人或知道,這葵瑾看似無色無味,實則要驗證很簡單。"
"並且,這沾染過這毒,用一種名為癬機的毒就可以顯現出來,哪怕是一年半載。"
"你可以找個大夫,前去老侯爺和大小姐的葬身之處,驗證一下,他們身上是否有這種毒,若是兩種毒物相吻合,就能將他罪名坐實。"
"如今我們手上還有一個人證,人證物證都在,他跑不掉。"
"不過……"蘇凝遲疑了片刻。
"若是能在大婚當日,將事情鬧大最好。"
"鬧大?如何鬧大?"蕭慎不解的問。
蘇凝淡淡道:"大婚當日,讓陛下下旨,逼迫蕭家交出定北侯,到時候你就可以順勢而為。"
蕭慎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這是好主意。"
蘇凝繼續道:"不過這讓陛下下旨之事,我恐怕還要麻煩其他人,這事情交給我。"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若是我猜得沒錯,此事還關乎楚王。"
"只是以楚王的手段,即便是指認了他,他也會找理由推脫。"
"你可知道,你的親弟弟一直在為楚王謀事?"
蕭慎點頭,眼尾微勾。
"知道。"
蘇凝深吸一口氣,"那好,我先寫一份給你。"
蘇凝說完,提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文書內容。
完完整整的一本寫完,她將白紙遞到蕭慎面前。
蕭慎掃視一遍文書內容,淡淡道:"三小姐寫得周全。"
文書被他拿出來,他咬破手指頭,就開始寫血書。
夜幕降臨,天空落下帷幕。
蘇凝重新回到了華庭院。
初春,外面又下起小雨。
一推開門,房間裡零零散散的有些清冷。
白狐趴在被子底下取暖,一雙眼睛黑溜溜的盯著進來的她。
她走到床榻前,將狐狸抱在懷裡。
狐狸很乖在她懷裡哼唧唧的。
蘇凝笑道:"你也想他了,對嗎?"
"二哥會回來的,他不會不要我們的"
她輕喚一聲:"丹彤。"
聽到喊聲的丹彤從門外進來。
"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