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無奈嘆息,重新提筆。
直到三個時辰後,那張臉才呈現出來。
新畫的臉傾國傾城。
姽嫿看了銅鏡中的自已,唇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來。
……
蘇凝和傅泠夜入了湖底時,便是深不見底的,漆黑一片。
直到二人遊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去往藥莊的通道。
二人無奈,只能重新折返回來。
身上濕噠噠的一片,傅泠夜和蘇凝從水裡鑽出來時,已經的傍晚。
天空落下帷幕,二人剛到岸邊,墨蕭和時宴就跑了過來。
兩人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家兩位落湯雞的主子。
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墨蕭笑道:"殿下,你們這個幹嘛。"
"春泳呢,再過些時日到了夏季,這水裡就會有蛇。"
一旁的時宴沒有說話,只是脫下袍子就遞給蘇凝。
剛遞過去,就迎上傅泠夜冰冷的眸子。
他又重新將衣衫收回來。
"殿下別誤會,三小姐身子弱,所以……"
"本殿知道。"
傅泠夜將蘇凝抱在懷裡,翻身上馬直往如意軒而去,根本不顧及留在原地的墨蕭和時宴兩人。
待人走遠,墨蕭才回過神來。
"殿下,我的馬。"
"我們還有事情要稟報。"
時宴翻身上馬時,扯著韁繩看著墨蕭。
"上馬吧,殿下是擔心夫人,怕她著涼了。"
墨蕭毫不客氣,一躍上去。
夜晚的如意軒燈火通明。
蘇凝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坐在床沿上打著噴嚏。
傅泠夜端來薑湯,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喝,像哄一隻小貓。
"泠夜,好燙啊。"
"夫君給你吹吹。"傅泠夜溫柔的將薑湯吹了幾口,便一口一口的餵給她。
"下次若是找不到,還是派人去,你這般來來回回容易感染風寒。"
"好。"
就此刻,門外傳來敲門聲。
傅泠夜將蘇凝扶躺下,將床簾放下就去開門。
門外是墨蕭和時宴。
出去的那一刻,傅泠夜換了一件裡衣。
隱隱約約的能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和胸膛前的牙印。
哪怕是他削薄的唇,都被咬破了。
墨蕭腦門一轉,這夫妻二人昨晚是打架嗎?
"何事?"傅泠夜嗓音冷冷。
墨蕭將信遞到他的手裡,淡淡道:"啟西來信,帝後和陛下的意思是,讓殿下儘快將夫人帶回去。"
傅泠夜淡淡道:"我知道,先傳信回去,這邊的事情結束,本殿自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