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聽到這話,將懷中人抱緊了些 ,他露出了狼崽子才有的兇惡眼神來,說道:「孟卿,他生是朕的人,死也要跟著朕入皇陵!」
孟贇身子一僵,用烏沉沉的目光,與褚奕對視。
「陛下!七年前的事七年後重演一遍,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你既然保護不了她,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就該將她交還給我們孟家!」
「在父親和我這裡,她永遠都能做快樂的小女孩,不需要為任何事情煩憂!」
而不是殫精竭慮步步為營,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皇帝恩寵,才二十一歲便已經知曉了深宮險惡人心複雜。
褚奕與他無話可說,孟棠身體要緊,他不想在這裡和孟贇多說廢話。
他抱著人往乾清宮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宣太醫!讓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
孟贇攥了攥拳頭,沉著臉跟上去。
寢殿內。
褚奕站在一旁,他好害怕,看到孟棠投湖的那一瞬,他心臟險些跳出胸腔。
她怎麼會尋死呢。
她怎麼能尋死呢!
他眸中帶著偏執的紅,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他不允,他不允她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
唐士德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陛下放心,娘娘只是嗆了水,如今水已經全吐出來了,無礙了,等娘娘醒來就好。」
唐士德說完,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他欲言又止。
褚奕見他這樣,不耐道:「還有什麼話便說!」
唐士德嘆了口氣,道:「陛下,不是和您說過嗎?娘娘鬱結在心,您不可以刺激她,這次娘娘投湖被您發現了,下次呢?一個人若想了結自己的生命,法子多得事,防不勝防啊,唉。」
「朕……朕……」
褚奕想到她昨夜乖順侍寢的模樣。
她一度以為她消氣了,接受了他。
是他想錯了想岔了。
她只是隱忍不發,她心底還在恨著他。
唐士德磕了個頭,說道:「陛下切記,娘娘想做什麼,便依著她,莫要再刺激她了,娘娘心裡鬱氣難消,長此以往下去,就算娘娘沒有自盡,這身子也吃不消。」
「朕知道了。」褚奕聲音很悶。
「是微臣多言了。」他瞥了眼床上人,搖了搖頭,拎著藥箱退下了。
褚奕坐在床邊上。
他手背輕拂過她臉頰,輕聲道:「朕以後不強迫你了,再也不強迫你了,好不好?」
孟贇攥著拳頭問:「微臣能問一句,陛下和棠兒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棠兒如今這樣,我們孟家人有權知曉真相吧?」
「朕昨夜……逼迫她侍寢了。」褚奕喃喃道。
他抓著孟棠的小手,陷入了回憶。
昨夜荒唐一晚,他也快活逍遙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