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冥思苦想了許久,恍然大悟道:「你是孟家那少將軍!」
孟贇上前,不與他廢話,一拳就砸了下來,照著他臉打!
周延深平素里自詡風流,全靠他這張臉勾三搭四,一雙桃花眼讓京中姐姐們為他擲了不少花。
周延深抱著頭,怒道:「嘿!別打!你這粗鄙武夫!你別打臉啊!我的臉,我的臉!」
被這麼一揍,冷風一吹,周延深瞬間酒醒了。
他從地上爬起,憤怒的指著他,說道:「武夫就是武夫!」
孟贇上前,扶著孟棠上車,對他道:「滾!別人尊稱你一聲小閣老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周延深也罵道:「旁人叫你一聲少將軍你還真把自己當將軍了!如今不也得窩在這京里受辱!」
他將垂到身前的髮絲,一股腦甩到身後,那雙風流的桃花眼,不屑的注視著馬車的離去。
他晃了晃腦袋,說:「哪家的小娘子啊,護的這麼緊,該不會是你孟子楓在外面養的外室吧!好你個孟子楓,我還以為你有多潔身自好,平素里看不上我們這等風花雪月之人,你也沒好多少,起碼小爺我不養外室!」
周延深看了眼手上的酒壺,酒已經盡了,他今日確實喝的太多了些,他家教嚴,想到回家又得聽好一陣老頭的說教,心裡升起一股煩悶來,哐啷一聲將酒壺扔地上。
馬車內。
孟贇問:「棠兒,你沒事吧?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孟棠搖了搖頭,她說:「他哪能對我做什麼。」
孟棠瞥了眼外邊駕車的侍衛,說道:「小兄弟,方才之事,就莫要向陛下稟告了。」
侍衛一驚,忙道:「這如何使得?」
「那是閣老之子,若死在褚奕手上,陛下他不知又要遭受多少唾沫星子,別與他說,你若是不聽本宮的話,本宮回頭就跟他說你多看了本宮好幾眼,你心悅本宮。」
侍衛一呆,這和他想像中的皇后娘娘,不太一樣啊,都說皇后溫柔大方,此刻卻這般胡說八道來冤枉他,他何時多看她好幾眼了?
侍衛應聲:「奴才、奴才不告訴陛下就是了,娘娘莫要胡言。」
孟贇嘆了口氣,道:「你怎的還在為他著想。」
他將手上的奶角包遞了一個給孟棠。
孟棠捧著咬了一小口。
孟贇道:「那周家的浪蕩子言語輕浮,管他作甚。」
「罪不至死,褚奕行事太過偏激,若他知曉必不會輕饒,那人雖言語輕浮,身上功名卻是實實在在的,褚奕登基八年,新朝正值缺人才的時候,怎可任他肆意妄為?」
孟贇一臉恨鐵不成鋼,即便她被傷到這種地步,也還是下意識在替他謀劃。
他為自己妹妹感到不值。
*
歸了家,孟衍站在門口等著。
瞧著孟棠走下馬車,孟衍一個九尺大漢,生生給哭成了個淚人。
他哭著一把抱住孟棠,說道:「棠兒,棠兒,我的棠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