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正巧在此處匯合。
周延深瞧見她也是一驚。
周延深昨日因調戲酒後失狀調戲皇后,被陛下請進宮,差點去了一條命,若非皇后娘娘及時搭救,後果不堪設想。
他還未說話。
倒是他身後的幾個富家子弟,上下打量孟棠,其中一個忍不住開口:「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這樣一副花容月貌,以前竟從未見過。」
齊正言的手,已經不知不覺間,放到了腰間的繡春刀刀柄上,眸光里浸著森冷的寒意。
周延深聽到這話一驚,怕自己的好友步了自己的後塵,雖都是一些紈絝,但這些糧食物資全靠忽悠他們捐獻。
周延深連忙下馬,跪在地上,鄭重其事道:「臣周延深,見過皇后娘娘。」
那紈絝聽見這話下意識笑道:「周兄你是不是瘋啦?皇后娘娘在宮裡呢,怎麼會出現在難民營?這小美人怎麼可能是……」
他話未說完,一刀銀光閃過。
齊正言手上的繡春刀,一刀斬下了那人額前的髮絲。
他怒斥一聲:「放肆!」
齊正言其貌不揚,那紈絝先前沒注意,如今看到他手上的刀,嚇了一大跳,繡春刀唯有錦衣衛、金吾衛、羽林衛可用。
而這三個機構,直接聽命於陛下,為陛下辦事,監察百官,是陛下養的鷹犬!
那紈絝雙腿一哆嗦。
周延深罵了句:「唐兄你莫要胡言亂語,我看你是喝多了吧!皇后娘娘面前豈容你放肆!」
那紈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紈絝見此,面面相覷,滿面惶恐,連忙也跟著下跪。
「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好好的,怎麼不在宮裡呆著,來了這種地方呢?
「齊統領,莫要再嚇唬人了。」她淡淡說了一句。
齊正言這才收刀。
周延深鬆了口氣。
孟棠道:「起來吧,在外不必行此大禮。」
周延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有心為那幾個說上幾句好話,他道:「唐兄顧兄幾人不知禮數,衝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但實屬情有可原,他們幾人聽說京外難民與日俱增,怕難民們吃不飽穿不暖,捐獻了許多糧食衣物,打算發放給那些難民。」
幾人連忙道:「是是是,周兄說的是,還請娘娘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