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陛下得了疫病,先前鬧著爭寵的嬪妃們也不來了,個個都避得遠遠的,躲在自個宮裡燒煙,生怕也跟著染上了,唯有皇后娘娘一往情深,留下來侍疾。
褚奕還在昏睡中,沒醒。
褚奕做了個荒誕的夢,夢裡他的皇后說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說她不愛他,說她裝了七年裝的好累。
帝王可以無情,她憑什麼就得對他有情?
她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好像隨時會登天而去。
褚奕感覺自己離她好遠,她像天上的月,他怎麼夠也夠不著。
這一瞬間褚奕感覺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褚奕滿頭大汗的醒來。
看到坐在床邊上的人,褚奕雙目通紅,他攥住孟棠的手,問:「棠兒,是你嗎?」
她語氣柔和:「是我。」
他驚魂不定的看著她。
孟棠含了一口苦澀的藥,低下頭,渡到了他嘴裡,她撫了撫他的鬢角,問:「六郎做噩夢了?」
是啊,那是夢,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
看著她這雙充滿情意的雙眸,她怎麼會不愛他呢?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不愛他,唯獨她不行。
「六郎,既然你已經醒了,就自個喝藥吧。」孟棠笑著說道,神色柔和,眼睛裡帶著溫溫柔柔的笑意。
孟棠拿來墊子,給他墊高,方便他喝藥。
褚奕說:「藥好苦,棠兒餵我。」
「六郎莫要耍小性子了,趕緊服藥吧。」
褚奕覺得這會精神好了許多,又加上方才那個夢,叫他心有餘悸,特別想和孟棠親熱。
他攥住孟棠的手腕,說:「餵我。」
孟棠拗不過他,又含了一口藥,湊過去,吻上了他的唇。
就著苦澀的湯藥,褚奕將她的唇舌嘗了個遍,心底總算踏實了許多,那種患得患失感不見了,面前的孟棠才是真實的,這個滿心滿意愛著他的她才是真正的孟棠。
孟棠就這樣一口一口餵完了藥。
她瞥了眼好感進度條,漲到了78。
這漲幅也勉強對得起她的付出,看在好感漲了的份上,孟棠勉強忍受他耍小性子。
到了第三天晚上,褚奕高熱漸漸退了。
唐士德大喜過望,他說:「都說吉人自有天相!陛下熬過了這一遭,想來這病很快就能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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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