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問:「清州……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屠城一事竟沒被報到京里來。」
「那兒與邊境沙城比鄰,人口混雜,且當地的官員與土皇帝無異,難管的很,本想叫玉印過去清清那邊的,沒想到……」
孟棠沒有見過屠城,但自古以來戰亂都是殘酷的,堆積了不知多少無辜百姓的屍骨。
她看到過京中的繁華,見識過百姓們臉上洋溢的幸福神采。
她說:「陛下,我興許見過陳牧松。」
褚奕驚訝的望向她。
既那陳牧松不是現代的學長,孟棠也無需顧忌。
她說:「陛下還記得先前去望春樓找楚天明的那次嗎?」
說起楚天明,褚奕便不悅,他道:「等抓到楚天明,朕要他好看。」
孟棠將手覆在他手背上,她眼神柔和,說:「陛下,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之前在栗子糕攤點前,我見過陳牧松。」
「他在京中?」
「應當是,我是聽見旁人這麼喚他的。」
孟棠臉不紅心不跳。
褚奕定定的看著她,孟棠平靜與他對視,褚奕問:「果真如此?你知道陳牧松是哪三個字麼?興許同名同姓呢?」
孟棠莞爾,她說:「那臣妾就不知道了,也可能確實同名同姓,與清州那位無關。」
褚奕冷哼一聲,道:「旁人喚了一聲,你便記住了他的名字,想來那人長得很不一般啊。」
孟棠想了想,問:「陛下,可有紙筆?」
褚奕去拿了紙筆過來,放在木案上。
孟棠說:「臣妾畫技不精,陛下將就著看。」
孟棠執筆,一筆一畫將陳牧松的長相畫在了紙上,末了,還在他手腕腕骨上點了一顆痣。
孟棠將畫紙吹乾,遞給了陛下。
「陛下,您瞧瞧,臣妾那日見的,便是此人。」
褚奕起先不甚在意,過了會,他神色凝重,說:「此人朕好像也見過。」
興許只是人群里的隨意一瞥,褚奕記憶驚人,他說見過,便是真的見過,他對這個人有印象。
褚奕凝重道:「棠兒,這回你立大功了。」
他掀開車簾,衝著玉印招了招手。
玉印騎馬過來,褚奕將手上的畫像遞給他,問:「你可認識陳牧松?可是此人?」
玉印臉微沉,道:「傳聞陳牧松與其父天差地別,其父是個身高八尺的漢子,陳牧松卻身形瘦削,見過他的都說他氣質如蘭似玉,手腕上那顆痣倒是和他父親一樣。」
褚奕臉色陰沉,喚道:「齊正言。」
「臣在。」
「你快馬加鞭回京,調動三衛四營,全京城搜捕此人。」
他將畫像交給齊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