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明內心的驚艷感漸漸淡去,他說:「杜姑娘,玩的開心。」
見季初明騎馬回了馬球場。
季初雪努了努嘴,道:「我這四哥向來看到美人就走不動路,沒幾個本事,是花天酒地的好手,梨兒,你莫要搭理他。」
孟棠點了點頭,問:「今日國公府的少爺們都在這兒嗎?」
季初雪搖了搖頭,道:「我大哥已有婚配,且不屑這些玩鬧,和父親在書房,八弟九弟太小,庶兄庶弟們則是沒資格過來,四哥怕庶出的那幾個搶了他們風頭,命人將他們關在了院中,其他幾個兄長弟弟倒是在。」
「我聽人說你家這馬球會是用來相看兒媳的。」
「豁,這就純屬胡說八道了!我這四哥隔三差五就辦個什麼詩會馬球會蹴鞠賽,就是愛玩,所以梨兒你若是想玩,莫要有負擔,儘管來,那隻鷹能在一局內中球者最多者得知,截止到今日酉時之前,目前榜首是我二哥,就是那個那個穿黑衣服頭戴金玉冠的。」
孟棠順著她所指處看去。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俊朗的男子。
「怎麼回事,你夫君看我的眼神好似要吃了我……」季初雪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嘀咕道:「長得倒是俏,瞧著怎的這般陰森森的。」
孟棠回過頭瞥了褚奕一眼,她輕笑一聲,道:「他啊,他就是有病,無時無刻不在發病,別理他。」
「有那樣一張臉,人卻是個有病的,可惜了,梨兒平日過的很辛苦吧,那男人一看就不好伺候,枉我先前被他那張臉迷惑了。」
孟棠老實道:「倒也還好,我想做什麼他都是順著我的。」
「真的假的?」季初雪滿臉懷疑的看著她,她道:「你莫要受了委屈不敢說,這兒是國公府,他若是欺負你,我為你主持公道!」
孟棠嘆了口氣,她拿起一旁遞來的馬球桿,說:「我也不是受氣包的性子,倘若真受了委屈,我是定也不會叫他好受的。」
「他呀……」孟棠眉眼舒展開,唇角噙著淺淺的笑,「除了醋勁大點,旁的都還好。」
見她這般,季初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般替他說話,生怕我把他怎麼樣啊?行了,梨兒你開心就好。」
孟棠沒有說假話,近日褚奕待她確實很好。
倘若他一直都是如此的,想來宮中那些說他們恩愛的傳聞,也不似作假。
孟棠跨上馬,呵斥了一聲:「駕!」
褚奕站在廊下,背著手,專注的看著。
她坐在馬上,眼神那樣堅定,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揮舞馬球桿時的那隻手,也有力極了,那不是尋常女子用來繡花的白嫩柔荑,一點也不輸男子。
「初雪,球傳來!」她笑著說道,眉眼張揚,那雙眼睛裡盛著驕陽的火熱。
氣勢洶洶的。
「好嘞。」
孟棠揚起球桿,用力一揮。
鐺的一聲,正中球門。
與她一同打馬球的男人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