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道:「待我得勝歸來,我要補你一個更加盛大的封后大典,可好?」
孟棠眸光微動,她眸中水波蕩漾,她笑著說道:「哪有辦兩次封后大典的,胡來。」
褚奕輕哼一聲,道:「我是皇帝,我說可以,就可以,棠兒,我們拉鉤。」
他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孟棠注視著他。
褚奕急道:「難道棠兒不願?我真的後悔死了,娶你那日我的表現一點也不好,給我個機會彌補那一切,好不好?」
孟棠伸出自己的小手,勾了上去,道:「一定要平安歸來,我等你。」
還剩一點好感,她就快回家了。
褚奕唇角上揚,笑的那樣真摯開心,將她抱入懷中,說道:「好,好,我怎麼捨得不回來?有你在,即便我身受重傷爬也要爬回來。」
孟棠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又胡說了!多不吉利。」
瞧見她滿臉都是對他的擔憂,褚奕此刻心滿意足,愛人在懷,他滿心都是對她的情意,他說:「好,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
孟棠依偎在她懷裡,臉上一片柔情蜜意,內心卻冷清的很。
褚奕說:「為防有變,我還留下了一道聖旨,倘若京中出了什麼事,內閣拿不定主意,可由皇后來主持大局。」
褚奕將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為了保護她,那道聖旨等同於是她的護身符,若他回不來,那道遺詔便是她的保命符。
她溫言道:「好。」
*
褚奕走了。
走的那日,孟棠站在城樓上相送,褚奕騎著馬,仿佛感受到她的視線,回過頭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明明看不到她,但褚奕知道她此刻一定在看他。
褚奕唇角揚起,他說:「老丈人,此番前往干州,我們速去速回,棠兒還在等著呢。」
孟衍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打仗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褚奕眸光一轉,回過頭來,眼底皆是暗芒,他說:「打仗不簡單,殺人簡單呀。」
孟衍一陣無語。
褚奕從未與孟棠分開超過三天過,他如何能捨得下?
若是可以,褚奕也想帶著她。
可她懷了子,舟車勞頓不說,那魯威王舊部做事實在狠辣,他不願她犯險,再捨不得又如何?她的安危在他心裡始終是第一位的。
褚奕嘆了口氣,眼底帶著些憂愁,說:「剛分開一個時辰不到,就想她了。」
孟衍:「……」
「待回來,棠兒肚子也大了,都說酸兒辣女,棠兒近日喜酸,若當真是個小皇子,便是朕唯一的太子了。」
當初先皇子嗣多,這才釀成了諸皇子奪嫡的慘劇。
褚奕希望他的孩子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因此有一個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