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陷入回憶中,略微有一些得意:「當年,娘與你爹定親那日,我那表兄就是你表舅,他直接找上門來想搶親,你爹一介書生,掄起一塊木棍就要與你表舅拼命。」
這才是男子應有的氣概,該出手時就出手。
謝昭一手扶額,揶揄道:「娘,您確定表舅搶的是您?」
這其實是個誤會。
當年沈氏總以為表兄對她情深義重,幾年後破案了。
「表舅他是斷袖,傾慕爹爹的才學。」
謝昭不留情面的揭短,在娘沈氏得知真相後對斷袖分外憤恨,從此兩家再也不走動。
姜玉珠聽在耳朵里,終於理解婆婆的難處。
難怪謝昭三年多不洞房,沈氏接到書信後立刻殺到京城來,原來中間有這樣一段隱情。
沈氏神色帶著不屑,聲音拔高道:「所以斷袖搶我夫君,就該人人喊打!」
陸雲溪只是一個小插曲,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翌日,姜玉珠帶著一馬車的禮物回到姜家。
得知張翰林和張仲安分守己,姜玉珠很滿意:「禮物也給張家人備下一份。」
陳氏點了點頭,交給管事來分配。
昨日散的晚,陳氏沒找到說話的機會,她問道:「玉珠,從前咱們當雲溪不在了,娘這才安心把你嫁到謝家,眼下你表哥他回來了,對你仍有情意,你什麼心思?」
姜懷達和姜懷慶一聽,放下手中的盒子,跟著湊過來。
對於兄弟倆來說,小妹的想法最重要,畢竟小妹是親的,至於妹婿不滿意隨時更換。
姜玉珠揉了揉眉心道:「娘,大哥二哥,過去的就永遠的過去吧,我已經嫁為人婦,不好耽誤了表哥。」
陳氏沉默片刻,眉頭舒展道:「也好。」
離開之時,姜家兄弟負責送小妹,姜懷達也不藏著掖著:「小妹,馮清考中狀元遊街那日,你看馮清的眼神明顯是在看另外的人,現下雲溪回京,你不要有任何顧慮,只要你想的事,大哥會想一切辦法幫你達到目的。」
婦人和離不好再嫁,那是別人家,姜家女永遠金貴。
「是,大哥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姜懷慶認真地道,「你只需要考慮自己,不用考慮姜家。」
如果為過得好,臉面隨時可以丟棄。
姜玉珠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大哥二哥,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不過夫君他還不錯。」
謝昭產業上交,私房銀子很少,最關鍵的是不回家,並不插手姜玉珠要做的事。
夫妻倆互不打擾,相互尊重。
至於謝昭的仇家,姜玉珠也沒那麼嫌棄,畢竟姜家樹敵也不少。
姜懷慶聽後,放心些許,問道:「你送我什麼禮物了?」
姜懷慶看好謝府的肥錦鯉,可他連去兩趟,被幾個小丫鬟圍觀議論,仿佛他是個偷魚賊。
哪怕臉皮再厚,姜懷慶不好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