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謝昭站在姜玉珠身後,及時出聲道。
姜玉珠側身,又被嚇一跳:「老爺,您怎麼還沒回衙門?」
對於謝昭來說,自家夫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已是常態,他略微一思忖,解釋道:「為夫答應送你一船的外海之物。」
姜玉珠聽後,鄭重地轉過身,直面謝昭:「老爺,妾身懂得男子之間有虛榮心,也有攀比心,妾身不過隨口一提,並未放在心上。」
物以稀為貴,何況從外海運來的物件。
前些年,大齊一直想開啟海上貿易,與外海做生意走貨。
只可惜造船能力低下,先後派出幾艘船,有去無回。
民間商人看出其中巨大的利潤,紛紛在海邊建造工坊造船,投入全部身家搏個前程,最終血本無歸。
「喬瑩送妾身一個八音盒,據說花了二百兩銀子。」
一艘船的東西,那得值多少錢?
姜玉珠算了算,發覺無法估量。
二人是夫妻,謝昭有多少銀子姜玉珠知根知底,他又不是財神爺不會點石成金的法術。
難道……
姜玉珠把謝昭拉到角落,壓低嗓音問道:「老爺,老實說您是不是收禮了?」
謝昭眸子涌動著笑意,忍不住捏了姜玉珠的臉:「夫人,你就是這般想為夫的?」
他所在的是京兆尹衙門,本就要為百姓做主,自是不會要百姓一針一線。
若是謝昭開了先例,手下人只會有樣學樣。
官差去收繳賦稅,拿百姓的東西,豈不是成了搜刮民脂?
這是謝昭的底線,絕不可破。
姜玉珠狐疑地點點頭,無論是原書還是她所接觸的謝昭,都是一心為民的好官,人設沒有崩塌。
「老爺,您學壞了!」
思及此,姜玉珠的語氣很是痛心。
謝昭抖了抖衣袖,清冷的眸底浮現一抹笑意:「夫人何解?」
姜玉珠欲言又止,好半晌喃喃低語道:「您是什麼時候染上吹牛的毛病?」
一艘船的外海之物,怕是只有皇上拿得出來。
謝昭勾唇,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得姜玉珠心頭一顫,難道謝昭真有?
左思右想,這個可能性不大。
但看謝昭面色篤定,根本不像心虛的樣子。
二人身側,有一家老字號酒樓。
謝昭做了個請的手勢,夫妻倆先後進入雅間。
約莫有一刻鐘,良安帶著兩個小廝,抬進來一口碩大的箱子。
姜玉珠眼皮跳跳,隨手放下茶杯問道:「這是什麼?」
謝昭抬手,小廝立刻打開碩大的箱子。
一個大箱子裡空空蕩蕩,內里有一個極為袖珍的小箱子,只有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