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商討,謝昭推門而入,他手中拿著一件外衫披在姜玉珠身上:「夫人,冷庫里的溫度有些低,仔細受寒。」
姜玉珠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心安理得地接受,又轉頭對張松道:「張仵作,死者身上穿著的衣物有補丁,而且穿著合身,應該沒有被人二次改動過,又在農田周遭察覺,判定她的身份不難。」
京郊周圍的農田大部分有歸屬,村人多為佃戶,全靠耕種得到很少的出產,在農閒都要出村去做苦工。
「你看她的手指皮膚微縮似乎是常年浸泡在水裡,關節腫脹變形,應該是碼頭附近的洗衣婦。」
姜玉珠垂下眼瞼,為張松指點。
之前沒找到人頭,他們的人調查過,周邊不見有人報失蹤,因而案子停滯。
張松沒想到姜玉珠只憑藉幾點,輕而易舉地推測死者身份。
「夫人,您怎麼看出是在碼頭附近?」
張松家裡世代仵作,若不是之前看到過姜玉珠為盧晴雪驗屍,他根本不會把人引入冷庫。
高門夫人跑去看屍身為求刺激,簡直是胡鬧。
然而眼下,張松心服口服認真記錄,並且在提問之時更多了幾分恭敬。
謝昭垂眸檢查死者的手,良久後抬眸,聲音清冽:「張仵作,京城裡常年接活的洗衣婦都在碼頭,這是其一,其二窮苦人家沒有馬車牛車,殺人後拋屍推著板車,走不了多遠。」
謝昭早已確定,兇手就藏在農田不遠處的村落。
有死者更具體的線索,便於查找真兇。
幾日後,使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無頭女屍案告破,京兆尹衙門特地貼了一張布告。
死的年輕女子不是京城人,嫁入京郊錢家。
因為口角,被她男人錢老大殺死,砍掉腦袋後拋屍。
錢老大在京城的冰庫里當夥計,人頭就藏在冰庫中,對外宣稱媳婦回了娘家,無人起疑。
原本人頭藏在最底下的箱子裡,誰料被當成蝦蟹送到謝府,機緣巧合下,案子很快水落石出。
一晃到農曆五月初,姜家和衛家鬥爭已經到達白熱化。
衛老夫人被氣病以後,兩家更是不留任何情面徹底撕破臉,鬧到有我沒你的地步。
文武百官各自站隊,衛首輔門生廣,姜福祿處於劣勢,正忙著拉幫結派。
姜玉珠一如既往,每日睡到自然醒,帶著丫鬟閒逛尋找商機,論排場遠不及先前的招搖,但威懾力絲毫不減。
看到姜府管事出門採買,姜玉珠問道:「我爹最近什麼時辰回府?」
姜福祿一忙,連帶陳氏不得閒。
細算一下,姜玉珠幾日沒見到爹娘,她正準備回姜府小住兩日。
姜家管事畢恭畢敬,回道:「小姐,老爺公事繁忙,最近日日天黑才回府,連晚膳都來不及用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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