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姜玉珠非她不嫁,甚至對佛祖立誓,眼下翻臉比翻書更快,否決從前的一切。
陸雲溪猛地攥住姜玉珠的手腕,既憤怒又震驚:「我不信!」
姜玉珠一巴掌拍下陸雲溪的手,唇畔染上些許冷峭的弧度:「表哥,再糾纏下去就不禮貌了。」
陸雲溪信不信,關她何事?
之所以約他說開,也是看在原主的面子上,再深究下去,姜玉珠忍不住戳穿陸雲溪的深情人設。
「表妹,我真心待你,你何至於此?」
陸雲溪握拳的手顫抖,他嘶吼一句,嗓音變得沙啞。
姜玉珠趕忙退後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見她疏離的舉動,陸雲溪眼角泛紅:「這些年,為兄在外海過得十分不易,如今到京城來,並非有意破壞你的名節,只想遠遠地守候,默默地看你一眼已心滿意足。」
精彩,真精彩!
要不是姜玉珠察覺陸雲溪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真把他當成求而不得的深情男配。
只可戳穿他真面目後,姜玉珠不寒而慄。
萬一她上當受騙,還指不定被怎麼利用。
有一點姜玉珠沒想通,陸雲溪完全有被授予官職的資格,為何不踏實做官?接近她搭上姜家的大船,並不一定會平步青雲。
「你知道求而不得多麼痛苦!」
陸雲溪倒了一杯水酒,舉杯一飲而盡,連嘴角都泛著淡淡的苦澀。他心裡只有大齊萬里江山,可惜坐在最高位的人不是他,終有一日,他將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姜玉珠嘆口氣道:「知道。」
對方不按照常理出牌,陸雲溪再次愣住,他調整片刻道:「表妹也有求而不得的人?」
姜玉珠摘下一片竹葉,扯了下唇角:「有。」
陸雲溪下意識地追問:「誰?」
「謝昭。」
姜玉珠很平靜,這個時候坑別人就不太合適了。
為何男子總以為女子要傾心一人?作為姜家千萬寵愛的獨女,姜玉珠只想吃喝玩樂外加搞錢。
整日圍著男子轉,眼界太狹隘。
陸雲溪忍不住挑眉,面上浮現一抹冷笑:「所以你如此踐踏為兄的心意,也沒有得到謝昭垂憐?」
姜玉珠渾然不在意地反問:「你也不一樣?」
反正大家都是裝的,不重要。
陸雲溪:「……」
氣氛再次凝滯,空氣中飄著尷尬。
姜玉珠不給陸雲溪思考的機會,語重心長地道:「表哥,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灑脫。」
聽勸吧,以後別來煩她。
姜玉珠隱晦地告知陸雲溪,在她這裡得不到任何好處。
半晌後,陸雲溪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眯眼問道:「表妹對謝昭也是如此?」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