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挑眉,手下卻不停:「你們挨打是因為對我家夫人不敬,到現在還沒找到原因?」
姜玉珠掃了一眼,把視線迴轉到重陽身上:「你怎麼在這裡?」
重陽衣衫破爛,面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孔竄血,他用衣袖隨意地抹一把,扶著牆站起身,忍痛給姜玉珠行禮,聲音沒比蚊子大多少:「多謝夫人相救。」
話畢,重陽一瘸一拐就要離開小巷子。
紅鯉當即喊一句道:「站住!」
重陽緩慢地回過神,表情木然:「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夫人問你話呢!」
紅鯉一手叉腰,仰著頭道,「你別不知好歹!」
重陽糾結了一下道:「小的背主後被趙家趕出來,住在城北大雜院的棚子裡,以打雜工為生。」
姜玉珠看出重陽的窘迫,問道:「你可後悔?」
重陽苦笑了下:「小的也不知道。」
如果再重來一次,他一個下人人微言輕,好像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重陽恨公子為一個女子放棄一切,到頭來卻成了笑話。
衛婧做的不著痕跡,把趙柘耍得團團轉,哪怕在流放之日,她仍在府上看戲聽曲,沒有去見趙柘最後一面。
「重陽,你留在京城裡,是為找機會給趙柘報仇吧?」
姜玉珠語調平淡,聽起來並非刻意強調,卻給人一種無法質疑的力量。
看到重陽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好半晌,重陽垂眸道:「小的沒說過,您是如何看出來的?」
重陽和趙府上的下人不一樣,他不是家,而是在十幾年以前重陽節那日,被趙柘撿回來的。
從此,趙柘把重陽帶在身邊讀書習字,並沒有用下人的規矩去約束他。
「公子對小的恩重如山,小人卻……」
重陽很苦澀,公子殺賈興林那日,他事先不知情,連個頂罪的機會都沒有。
姜玉珠看一眼天色,決定長話短說:「你應該清楚以你目前的處境,連接近衛婧的機會都沒有,何談報仇?」
「哪怕同在京城,城北距離內城遙不可及,別說一兩年,哪怕五年十年,你也不會找到機會。」
姜玉珠的話如一根刺,扎入重陽的心底。
重陽撲通跪倒在地:「夫人,求您給小的指一條明路。」
「本夫人幫你收拾衛婧,你只需要幫本夫人做工十年,如何?」
不過,不在京城,而在北地邊城。
「在北地,你努力辦差,還可以照顧趙柘,你放心,本夫人不會計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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