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姜玉珠輕捏謝昭的鼻翼試探。
謝昭只感覺鼻子好像被羽毛撩撥,痒痒的,他動了動身子藉機靠在姜玉珠懷裡,睡得更沉。
日落時分,莫千羽帶人終於找到,他以為謝昭會留些標記,誰料謝昭正在悠閒地抓魚。
莫千羽喘著粗氣道:「謝兄,你是不知道,你和嫂夫人失蹤這一日,外頭鬧瘋了!」
謝昭將手指揉上額角,聲音平緩:「怎麼了?」
不用想也知道,有岳父姜福祿在,紀家得不了好。
莫千羽重重點頭:「早朝,紀大人狀告姜二公子私闖民宅,姜大人一句廢話沒有,脫鞋直奔紀大人而去。」
姜福祿一鞋底,把紀家兩位大人全數拍懵,誰也沒想到姜福祿會當皇上的面如此放肆。
揍完人,姜福祿哭得比紀家兩位大人還慘,一個勁兒地用袖子抹眼淚訴苦。
原本沒上手的盧御史和於祭酒聽後,額頭青筋暴起,反正法不責眾,大不了一起被罰,二人聯合其餘幾位大人,又把紀家兩位大人揍一頓,罵他們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爹沒事吧?」
姜玉珠以為玉檀郡主會安慰爹娘,看這意思似乎沒安慰好。
莫千羽深吸一口氣:「嫂夫人,姜大人可不是吃虧的性子。」
雖然,皇上大怒,把姜福祿和一眾參與的大人全數關在牢房裡了。
估計,至少要吃上三日牢飯,以示懲戒。
「皇上不准任何人探監,不過……」
莫千羽抽了抽眼角,其餘人進不去,玉檀郡主可不管這些,偷偷送了幾次吃食,還是從御膳房順出來的。
這三日,姜福祿不但瘦不下來,還能品嘗宮中美食。
莫千羽不由得羨慕了,姜家人沒一個不瘋的,再加入更瘋的殺神玉檀郡主,以後更是所向披靡,都是得罪不起的狠角色。
「咱們去平台處,有可直達谷頂的繩索。」
姜玉珠再不出現,姜家人都得發瘋。
莫千羽等人一夜未眠,為找人精疲力竭,謝昭和姜玉珠夫妻倆可倒好,又是野豬肉又是山雞,還有烤魚,頓頓不重樣換著吃。
好不容易在谷頂處,姜玉珠剛上去,趙粉蝶馬上撲過來哭道:「嗚嗚,玉珠,要是沒有你捨命相救,我都不曉得怎麼死的!」
姜玉珠拍了拍趙粉蝶的肩膀道:「粉蝶,你仔細想想是不是無意中拿了蠻子的玉牌,未必是玉器所做。」
一句話,給趙粉蝶打開思路,她突然想起來,最近的確買了一塊牌子。
「前些時日,我遇見個穿著破爛的小子,他說自己撿到一塊牌子,想賣掉換錢給妹妹治病,奈何典當鋪子不收。」
趙粉蝶看小子急得眼圈通紅,心軟答應買下玉牌。
「我給了那小子十兩銀子,玉牌是石頭做的,雖然雕工精緻,石雕本身卻不值錢的。」
趙粉蝶就當做善事,沒放在心上。
蠻子一直叫嚷「玉牌」,所以她也沒與石頭聯繫在一起。
「那石頭牌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