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婧眼角泛紅地嘶吼出聲,自從衛府壽宴後,她屢戰屢敗,一直被姜玉珠拿捏。
衛婧是京城第一才女,她不服!
憑什麼她的好名聲蕩然無存,姜玉珠那等水性楊花的下三濫卻趁機洗白了自己?
「你若有這個本事,我願意臣服。」
衛婧已經察覺到黑衣人不凡,冷靜多了。
黑與人嗤笑一聲:「衛婧,最終你還是沒有令本座刮目相看,格局太小。」
臣服於他,當他的狗,註定付出很多東西。
費盡心機,要的不過是一個男子罷了。
這一點,衛婧永遠比不過姜玉珠,執念太深。
被貶低,衛婧用帕子點了點眼角:「你不理解,那是因沒有女子這般對你。」
黑衣人不敢露臉,永遠生活在黑暗裡。
不過是鬼祟小人,還以為自己有多麼大的格局?
礙於黑衣人性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又暴躁,這些話衛婧並不敢說。
「從我見到謝昭第一面那日開始,我就告訴自己定要嫁給他,只有他的才學才配得上我。」
謝昭被賜婚,那又如何?這麼多年,衛婧始終在苦等,從未放棄。
「那我怎麼確定按照你的意思辦事,謝昭會屬於我?」
衛婧反應極快,不好糊弄。
黑衣人微微勾唇,一手挑起衛婧的下巴道:「你沒有別的選擇,本座想要捏死你,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二人要做的並不是交易,而是他單方面的施捨。
「你以為,謝昭是什麼遙不可及的人?」
透過面具,黑衣人眸底一片暗沉,把衛婧吸入一個黑色的漩渦中。
好半晌,衛婧才反應過來,不自覺地跪拜。
臨走前,黑衣人清淺笑開,那一抹笑容極為詭異,把房內驟然帶入一片冰寒中:「衛婧,接下來你會出嫁,夫君是新科狀元郎馮清。」
嫁人是第一步,任務隨後便到。
黑衣人很快走了,衛婧再度迷茫起來。
她雙手抱膝坐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縮,大滴大滴的淚水滾滾落下。
片刻後,衛婧咬牙把心一橫,她已經做了那麼多,不能回頭了。
農曆七月初七,乞巧節。
姜玉珠早早的起身,吩咐廚房裡準備做最拿手的南瓜椰蓉糕,要送給交好的姐妹。
紅鯉帶著一個食盒進門,笑道:「夫人,表公子給您送了江南最正宗的桂花糕。」
聽說陸家來人到京城,怕吃不慣京城的菜色,把廚子也帶回來了。
「您要不要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