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偷走趙粉蝶的衣物偽裝,分明得知姜玉珠與趙粉蝶交好,到底是女子之間齟齬,還是衝著姜謝兩家而來?」
南邊水患未消,替罪羊蘇文山還關在大理寺衙門,北地蠻子又蠢蠢欲動。
蕭赦坐在高位上,每日有操不完的心。
「這個節骨眼上,太后逼迫朕選秀,朕看到宣家人就噁心!」
這些肺腑之言,蕭赦憋了許久,只有面對謝昭的時候才會吐露心聲。
「元和,多虧你提醒朕派人手盯著大理寺,送給蘇文山的飯食里被幾次投毒,背後之人打著殺人滅口的主意,將蘇家變為一本爛帳。」
蕭赦思緒混亂,焦頭爛額。
關於水患,蘇家,北地戰事,每日早朝幾派吵個不停,一群廢物提不出半點有用的!
謝昭靜靜地聽著,面色平靜地重複道:「皇上,是時機動手了。」
既然水渾了,那不如攪合得更加渾濁,正所謂渾水摸魚。
「您別忘了,臣的玉珠立下大功。」
姜玉珠被抓,其實是個契機,己方借題發揮,才能撈到更多的好處。
事發突然,謝昭也唯有將計就計。
有人欺負他家夫人,不管是何原因,謝昭都不會放過。
蕭赦緩緩地坐在椅子上,面色頹然:「元和,朕心亂如麻,腦子和漿糊一般,你不妨直說。」
不久前得到消息,得知歹人用趙粉蝶的衣物作為誘餌,蕭赦很不爽。
他仔細回想原因,難不成每次便裝出宮,幾次三番被紀承運當成姦夫追打,所以他真把自己當趙粉蝶的姦夫了?
這個想法,有些耗費他的心神。
「皇上,臣剛剛去一趟太后的寢宮,得知宣瑤出宮回了宣府。」
謝昭不兜圈子,直奔主題,「咱們派人擄走宣瑤,若有機會再去青竹書院抓宣祈。」
「一勺燴,把宣家人放在一個鍋里燉了?」
蕭赦坐直身子,細細回味下明白謝昭的算計,豎起大拇指,「元和,你是為幫朕,還是為了給姜玉珠掃平障礙?」
從前,二人好到一條褲子了。
謝昭不回府,大半時間都在與蕭赦秉燭長談,哪怕是洞房花燭那日,二人也在宮內議事,君臣的關係並未影響兄弟情分。
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
眼下,謝昭一心只有姜玉珠,堂堂九五之尊還不如一介女流重要,蕭赦心裡酸酸的,很是吃味。
謝昭放下茶盞,微微詫異地問道:「皇上,這有何區別?」
擄走宣瑤和宣祈,只會令宣家大亂。
太后震怒之下,必定會派出宣家勢力找人,而己方正好趁機摸清楚宣家在暗地裡的埋線。
「咱們謹慎行事,嫁禍給擄走玉珠的紫衣人和背地的黑手,自有宣家人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