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事提到劉鐵匠的兒女,言語中威脅之意極為明顯。
「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與我兒女有何關聯?」
劉鐵匠眼皮狠狠地抽動一下,露出屈辱的神色。
沒錯,他想出力為許家喊冤,若是真把家人搭進去,劉鐵匠會成為罪人。
思及此,劉鐵匠蹲在牆角煩躁地抓頭髮,內心萬分糾結。
繼續鬧下去,曹知縣不會放過他的兒女,可若是就這麼袖手旁觀,劉鐵匠一輩子良心不安。
曹管事見此舉奏效,心中越發篤定,指著幾個帶頭鬧事的道:「誰若敢再污衊我家大人,通通關到衙門吃牢飯,家眷連坐!」
「許姑娘與史老爺私會,突然發病沒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值得你們來出頭?」
曹知縣輕描淡寫,一口認定許姑娘發病離開,與史家無關,更與曹知縣沒有牽扯。
鬧這麼大陣仗,是抹黑父母官的名聲。
「我家大人心胸寬廣不追究,若你們再給大人扣屎盆子,那咱們不客氣了,公堂見!」
曹管事說完,躁動的百姓停下手來,很明顯的遲疑了。
眾人雖有心幫許家,奈何都是窮苦百姓,在曹知縣面前,卑微到塵土裡。
現場安靜下來,曹知縣欣慰地點點頭,故作大度:「天色已晚,散了吧!本官就當你們被人教唆,不予追究!」
曹知縣說完,給手下衙役使眼色。
衙役趁著劉鐵匠等人沒動作,趕忙上前去搶許姑娘的屍身。
在搶奪過程中,許姑娘的衣袖被撕開,露出一條雪白的胳膊。
「啊……」
眾百姓定睛一看,當即抽了一口冷氣。
胳膊上青青紫紫,除了幾條血檁子,還有被繩索捆綁摩擦皮膚的血痕。
許姑娘在掙扎中,繩索陷入到肉里,被捆綁之處早已血肉模糊,與點點白嫩形成鮮明對比。
這下,原本死寂的百姓再次沸騰了。
劉鐵匠率先站起身罵道:「狗官,包庇你小舅子草菅人命,今兒我若不站出來,明日輪到我,其餘人一樣冷眼旁觀,若不給說法,咱們就一把火燒了衙門!」
許姑娘二八年華,性子柔和,雖然不善言辭,卻總是默默地做好事。
劉鐵匠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豁出去了:「鄉親們,你們都知道我娘年紀大了,腦子糊塗,平素在家裡不出門。」
「前段時日我娘突然走失,我們全家找瘋了,後來虛驚一場,是許姑娘去城南賣豆腐,推著小板車把我娘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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