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謝昭不敢問,靠自身慢慢地消化,然而他很清楚,又自以為是了。
謝昭苦笑了下,喃喃道:「玉珠,你要給為夫一個交代。」
「我不走,我陪你。」
姜玉珠剛一開口,就被謝昭灼熱的氣息覆蓋,仿佛要揉在他的身體裡。
「玉珠……」
謝昭原本還有一堆問題,皆被拋到腦後,他將姜玉珠打橫抱起進入馬車中。
馬車內,油燈暗淡。
姜玉珠被抵在車壁處,直面謝昭的灼熱而癲狂。
「元和,我真的不走。」
姜玉珠走不了,比起現代得到的那些,她最割捨不掉的是在大齊的親人。
一句話,更加激起謝昭藏在骨子裡的激盪,將姜玉珠摟抱得更緊,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等精疲力盡後,姜玉珠才發覺被他意亂情迷時握著的手,仍緊緊交疊在一處。
謝昭沒有再問出口,想說的一切,都已經用身體表達到淋漓盡致。
夜已深,姜玉珠靠在謝昭的懷中,沉沉入睡。
寅時初,小院門前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門口站著身量高大的漢子,燈籠映得他滿面紅光,大嗓門喊道:「誰來了,難道是謝書生?」
馬車內,姜玉珠被吵醒,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謝昭安撫地順了順她的烏髮,打開車窗回道:「魯大哥,是我!」
多年未見,魯船匠還記得當年二人的約定。
謝昭整理妥當下了馬車,魯船匠趕忙上前一步,拍了拍謝昭的肩膀道:「啥時候來的,咋沒去船上找我?」
魯船匠並不知謝昭的身份,把他當成多年未見的故友。
看到下馬車打招呼的姜玉珠,魯船匠更是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謝老弟娶親了啊,英雄難過美人關,也不曉得當年是誰和我說無心男女之事?」
謝昭輕輕咳嗽幾句,不自在地道:「當年是當年……」
如若不是被先帝賜婚,謝家不會與姜家結親。
族裡會為謝昭安排親事,而他不接受也不拒絕,對情情愛愛看得極淡。
謝昭回想當年,似乎說了很多不妙的話。
萬一全被魯船匠沒輕沒重地抖落出去,少不了要面對自家夫人的盤問。
「魯大哥,我打算等天亮去漁船找你,你怎麼夜裡回來了?」
謝昭出言打斷,魯船匠這才想起回來的目的,招呼道:「寅時一刻鐘退潮,我這是回來取幾個大網兜去趕海。」
「弟妹是第一次來咱們漁村吧,不如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