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臨露出一抹詭異地笑容,吩咐小廝道:「你去再買二十隻母雞,等會兒送到謝夫人那。」
殺雞後沒有暈血,嚴臨多了幾分自信,不由道:「殺雞和殺人,都有異曲同工之處,那些劊子手斬首,不也是在斷頭台上砍腦袋?」
小廝:「……」
怕什麼來什麼,他家公子真扭曲了!
不敢反抗嚴臨的安排,小廝拍了拍心口煽情道:「公子,小的跟隨您多年,從沒有過二心,哪怕族人來打探您的秘密,小的也從未透露出半個字,只對您一人忠心。」
嚴臨抬了抬眼皮,聲音平淡:「所以,你的意思是討要賞錢?」
「不是不是!」
小廝哪裡敢?比起賞錢,他要的是命!
主僕二人雞同鴨講,各懷心思。
嚴臨厚著臉皮二度造訪,正好姜玉珠在府上開燒烤宴,請嚴臨留下用晚膳。
「謝夫人,這是哪裡的肉,好像是脆骨,味道不錯!」
餓了一日,嚴臨胃口大開。
葡萄酒的味道純正,搭配各種肉串,他吃得極為酣暢,並且很不客氣。
紅繡掃了一眼,回道:「嚴郎中,你吃的是雞身上的精華,掌中寶,從雞腳上挖下來的一塊。」
好在殺的雞多,最終湊上幾串。
嚴臨仔細地端詳,不住地點頭。
這年頭,富貴人家燉雞,大多不吃邊角料,嚴臨連雞爪子都沒吃過。
他大手一揮道:「明日,我再送來幾十隻雞,管夠!」
姜玉珠正在品酒,差點一口噴出,不等嚴臨再開口,她徐徐說道:「嚴郎中,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你已經殺了將近五十隻母雞了。」
多餘的雞肉,被送到城北大營在城內巡邏的方百戶的隊伍里,就當加餐。
再殺幾百隻雞,嚴臨也不會有多少進益。
嚴臨遲疑了下,虛心求教:「謝夫人,那您可有別的法子?」
如果暈血轉好,不僅僅可以堂堂正正名正言順接管濟世堂,嚴臨可以做真正的郎中,他渴望在行醫上有突破。
「城北大營的將士們缺少藥材,也缺好郎中,在下可以調動整個北地五城的庫房,以成本價提供軍需。」
嚴臨承諾,目前他還是少東家,逃婚的那種,族人對他不滿,調動五個城池已經是他的極限。
姜玉珠一聽,她要的就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謝夫人,越快越好!」
之所以給出五個城池,是因為嚴臨篤定消息有滯後性。
他逃,嚴家肯定要捂著,等捂不住了流言滿天飛,要面子的嚴家怎能讓他好過?
現下,消息應該沒傳到北地,最多也就半個月時間。
「半個月,你將近二十年的病根想在半個月轉好?」
姜玉珠萬萬沒想到,時間緊,任務重。
「嚴郎中,我給你制定一個方案,你已經不懼怕雞血了,那明日咱們不殺雞,改成殺兔子,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