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臨:「……」
姜玉珠:「……」
若要狡辯,小五說得在理。
嚴臨暈血,對於血量有要求,並且與他的情緒有關。
飯畢,一行人來到廚房所在的院落殺兔子。
廚娘先做了指導,麻利地殺兔子放血。
嚴臨看著很明白,但是殺起來手生。
第一刀抹脖子的力度太小,兔子脖頸出血後很瘋狂,窮途末路咬了嚴臨的手腕一口。
兔子急了咬人,一口見血。
接下來,又是熟悉的聲音。
小五不忍直視,腦子亂糟糟想著官差的提點,沒有第一時間上前攙扶,導致嚴臨一頭扎入樹下的雪堆里。
「謝夫人,我家公子真的會好轉嗎?」
小五嘴唇哆嗦,不知道自家公子屠夫之路何時走到盡頭。
姜玉珠比小五更著急,心理因素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只得一點點的慢慢積累。
現下,時間似乎來不及。
一旦消息傳入北地幾城,嚴臨被收回少東家的權限,如何調動藥庫?
「小五,把你家公子扶起來,我有一個辦法。」
姜玉珠想起來她在軍中大帳曾看到過莫千羽的眼罩,類似於現代的墨鏡。
因為用金絲框,工藝精良,姜玉珠好奇問了原因。
「原來北地因常雪,在外跑的人,只要家底厚實,都會準備遮擋之物來應對雪盲症。「
只要給嚴臨準備一副,他看血的顏色就不是紅色,是否會克服心理因素?
第226章 互吹
小五聽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得道:「謝夫人,您就是我家公子的大恩人!」
一旦自家公子改了暈血的毛病,必將成為濟世堂獨一無二的當家人。
小五摸了摸脖子,他的命保住了,身份也得提一提。
姜玉珠則是很謙虛道:「只是採取個小手段,最終還要靠嚴郎中自己克服。」
再次起身後,嚴臨面色悲涼地道:「謝夫人,看來嚴某是高估自己了……」
昨晚殺雞後,嚴臨覺得他又行了,興奮到一晚上難以入睡,起了個大早來叨擾。
結果,現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又將他打入谷底。
「嚴郎中,你這毛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是否對自己過於嚴苛?」
如果是紅繡治病,她定沒有夫人那麼溫和,而是把嚴臨丟在盛滿血水的浴桶里,來個以暴制暴。
反正已經暈血了,總不會更差吧?
其實,姜玉珠也認可,奈何她要與嚴臨合作,不得已用溫和的手段。
提出戴墨鏡,再次另闢蹊徑,嚴臨很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