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有地龍,耳房是茶水間,也充當灶房來用。
「乾爹,乾娘,我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娘家帶過的來的,不如留下服侍?」
齊菊親手添柴火,因為有心事,一直在走神中。
姜玉珠擺擺手婉拒道:「我們和大林子在地道里折騰三日,太過疲累,只想先洗漱歇息。」
至於齊林,既然是被抓到男寵,想來沒有性命之憂。
到城主打探消息,少不得要走關係送禮,不能急於一時。
被寬慰幾句,齊菊面色緩和了些道:「乾娘,關心則亂,大林子就算當了城主妹子的男寵,最多毀掉清白,男子的清白到底比不得女子。」
齊菊沒有說,她擔心的是齊林因為瘦小,無法滿足城主妹子而挨打。
就算沒性命之憂,也得遭受皮肉之苦。
禍從天降,怪倒霉的!
等齊菊一走,姜玉珠直奔盥房,內有有一處大的泡池。
她迫不及待地脫下衣物,泡在溫熱的池水裡,眯著眼享受。
謝昭倒了一杯酒後,跳入池水中,開始幫自家夫人按摩松骨。
蠻族的酒更烈,一杯酒下肚,姜玉珠的胃裡暖了點,臉頰染上酡紅色,她動了動身子道:「我沒有齊菊想得開,誰說男子名節不重要了?」
二哥姜懷慶看似大大咧咧,自尊心極強。
「只希望二哥逃過一劫。」
姜玉珠滿身酒氣,殷紅的唇開開合合,瀰漫著一股濃烈又醇香的味道。
謝昭的手觸碰滑嫩的肌膚,他本能地閉上眼,再次感嘆自制力薄弱。
「夫君。」
水已經洗掉臉上厚重的妝容,姜玉珠突然轉過身,氤氳的水汽掩飾不住她姣好的身段。
果不其然,謝昭的身子僵硬了下。
姜玉珠微微垂眸,睫毛顫了顫,氣氛都烘托到這了,竟然什麼都沒發生?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謝昭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好似什麼念頭都沒升起過,纖細的手指撣了撣謝昭鎖骨處留下的水珠。
「元和,你說二哥……」
夫妻已經不止一次親熱,姜玉珠抓到機會偷瞄,一雙小手在水下時不時地作亂。
還不等她把句子說完,察覺到身子突然騰空。
姜玉珠被謝昭抱起,接著整個人陷入溫暖中不可自拔。
……
一覺醒來,已經到掌燈時分。
姜玉珠累極,趴在床上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反觀謝昭,即便戴上麻子臉的面具,也能感受到他整個人容光煥發。
在地道里走三日,所耗費的體力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