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子上沾染了藥水,是拍花子的!」
憑藉婆子一人不能成事,背後指定有一個窩點。
紅錦跟上,要抓就抓一窩。
家中下人看到這一幕,對姜玉珠更加死心塌地。
雖然他們還沒見到老爺,但是重要嗎?他們只聽夫人的就行了!
前方有一家布莊,姜玉珠提前和掌柜打好招呼,對身後的下人道:「走,咱們一起去布莊挑選布料,年前再置辦幾件新衣。」
下人總是要做活兒,襖子難免要沾染灰塵。
棉花襖子不能水洗,那就得多做幾件罩衣。
姜玉珠是個大方的,見黃大力和黃小妹站在門口,挑眉問道:「你們怎麼不進去?」
「夫人,奴婢和兄長生的壯,太費布料了。」
在被姜玉珠買走之前,兄妹倆從沒穿過新衣,都是穿舊衣。
就這樣,衣衫反覆打補丁,還是短了一截。
黃小妹好不容易有新襖子,根本捨不得穿,晚上還要摟著睡覺。
兄妹倆實心眼,不想給夫人添麻煩。
再說自從到府上後,吃吃喝喝,每日活計也不多,所有人和睦友善,從沒人嫌棄他們兄妹能吃,這日子就是當神仙都不換。
「幾塊布料而已,扭捏什麼?」
姜玉珠擺擺手,催促兄妹倆道,「你們也得慢慢學著見世面,不然以後跟去京城裡畏畏縮縮,豈不是給本夫人丟人?」
姜玉珠在京城裡橫行,就是有錢。
她經常因為看中一件東西,從而大手筆買下整個鋪子。
「夫人,還……還能去京城?」
黃大力磕磕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京城是天子腳下,他有一種踩上京城的土地就會把京城弄髒了的自卑感。
這邊,龔淮也從鋪子裡出來。
作為管事,他要照顧好每一個下人。
聽見夫人所說,龔淮心裡小小震驚了下,而後又覺得本該如此。
夫人舉手投足,都有一種生在權貴人家高高在上的貴氣,即便夫人不提,龔淮已經猜出了。
真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啥好事,被流放到北地還有這樣的造化。
布莊內,下人們畏手畏腳,都不敢去摸細棉布的料子,姜玉珠直接大手一揮,對掌柜道:「你也不必開張做生意了,所有的布料,本夫人全部買下。」
什麼粗布細棉還是綢緞,皮料子,都買了回到府中再挑。
「你們先挑,也不必擔心剩下,有不喜歡的花色送到慈善堂。」
接下來,姜玉珠每到一個鋪子,都按照在布莊的模式,直接搬空。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一條街的掌柜們奔走相告,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去了。
大採購後,姜玉珠還有些意猶未盡。
一直到午時,集市散去,紅錦依然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