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你的意思是……」
姜玉珠正在細品,只感覺眼前黑了下,謝昭已經噙住了她的朱唇。
接下來,衣衫一件一件從床幔中丟出,堆成了小山。
折騰到掌燈時分,姜玉珠已經求饒了許多次,謝昭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考慮到自家夫人身子受不住,謝昭從床榻上躍下,目光逐漸恢復清明。
姜玉珠撿起衣物遮擋,而後埋怨道:「都怪你,都到晚膳的時辰了,表哥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我這個做表妹的怎麼也得問候幾聲吧?」
表兄妹都在外鄉,就該彼此關照。
再一個,陳韜可不是陸雲溪,本身是個古板的老學究,哪怕艷福不淺,沒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洗漱後,夫妻二人來到偏廳。
幾個丫鬟已經等候良久,彼此相互使了個眼色。
老爺不比夫人,向來不喜歡有外人在,所以晚膳就安排在偏廳,無人打擾夫妻倆。
「紅錦,我表哥呢?」
幾個時辰不露面,姜玉珠瞪了謝昭一眼,琢磨陳韜沒準會挑理。
紅錦看出自家夫人的心思,回稟道:「表小姐帶走了嚴郎中,也把表公子帶到護國將軍府招待了。」
沈芷蘭蹭吃蹭喝好一段時日,臨走前為謝昭掃平障礙,她深知若被記恨上,以後每次來找姜玉珠,都得看謝昭的臉色。
晚膳豐富,是香辣蝦的鍋子。
裡面有開背的香辣蝦,土豆條和木耳幾樣菜色,湯底的紅油泛著光色,熱辣的氣息飄散。
「夫人,奴婢特地給良安留一份,誰料良安變了面色,跟去護國將軍府找嚴郎中診治,似乎有難言之隱。」
紅鯉向來八卦,而她又是個細心的人,府上有一點變化都會回稟給姜玉珠知曉。
「若是良安回來,和後廚說一聲,給他單獨做清淡的吧。」
姜玉珠嗔了紅鯉一眼,「既然是難言之隱,咱們就當不知曉。」
鬧得太晚,夫妻倆延遲半個多時辰用晚膳。
姜玉珠正準備夾菜,紅繡跑來稟報導:「夫人,您的乾兒子乾女兒帶著外孫外孫女來了!」
姜玉珠摸了摸臉,而後看向謝昭問道:「就這麼見人?」
「嗯。」
齊家人已經被調查個底朝天,沒有任何問題。
之前與齊林在地道里相見,純屬巧合。
既然對方叫夫妻二人乾爹乾娘,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紅繡得到吩咐,片刻後,領著齊家一行人進門。
「大牛,荷花給外公外婆拜年了!」
剛進門,大牛和荷花衝進來下跪磕頭,兩個小娃子一臉興奮。
尤其是荷花,被姜玉珠救回來一條命,從此小丫頭對她很是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