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鯉有感而發道:「嚴郎中後遺症嚴重,從回房到現在,已經叫了七八趟水了,淨手沐浴,手都快搓洗得禿嚕皮了!」
「剛剛紅繡按照您的吩咐去給嚴郎中送了銀耳羹,剛好被送水的夥計看到了。」
兩個小夥計看到後,彼此擠眉弄眼,背地裡給嚴臨起個外號「七次郎」。
紅鯉揉了揉肚子,笑得放肆:「奴婢聽見了,夥計說去給七次郎的房間送水!」
目前,嚴臨還在洗,很可能打破客棧里的原有記錄。
多虧一行人選的是城裡相當不錯的客棧,否則嚴臨這般刁難人的,容易被攆出去。
此事多少對姜玉珠有些影響,等她躺下喚來紅錦讀新買來的遊記,紅錦剛一打開就愣住了。
「夫人,這……」
不是紅錦不出聲,是她真念不出口。
這哪裡是遊記,尺度比春宮還要大!
春宮最多是配圖,而冊子還有細節的描述。
姜玉珠忙接過鋪子,先看了一眼落款,而後又看到字體,摸著下巴道:「難怪表哥離開邊城前鬼鬼祟祟,原來……」
陳韜不寫遊記,改行寫了禁書,那以後睡前讀物沒了?
折騰許久,客棧又不隔音,最終姜玉珠是聽著隔壁房內嚴臨碎碎念睡著的。
翌日一早,姜玉珠在客棧大堂見到嚴臨嚇了一跳。
不過一晚上沒見,嚴臨眼睛充血,整個人腫了一圈,眼帶都出來了。
小夥計見狀,苦口婆心地道:「貴客,咱們這裡滋補的鹿鞭比南邊便宜的多,您還是多買一些帶回去泡酒。」
有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千萬不要因面子透支,不然以後的日子有苦頭。
小夥計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一夜未眠,嚴臨還有些遲鈍,見小夥計端來豬血豆腐,那種壓抑感又上來了,捂嘴跑到門前去吐。
紅鯉望著嚴臨狼狽的背影,怔怔地道:「夫人,有時候奴婢都快忘記有身孕的是您了,明明是嚴郎中更嬌弱啊!」
客棧外,嚴臨剛剛直起腰身,就看到一隊官差神色匆忙地騎馬而來。
「幾位差爺一大早幹什麼去?」
嚴臨用帕子點了點嘴角,腳步虛浮地打招呼。
官差看到嚴臨,忙道:「嚴郎中,咱們正想去請您,馬家的事情有變故,今早有下人來報官,說是章氏羞愧得投繯了!」
官差和仵作正要趕去馬家查看情況,正好喊上嚴臨走一遭。
「嚴郎中,章氏為何突然想不開,您沒有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吧?」
一夜之間,人說沒就沒了。
按照章氏臉皮厚度,官差怎麼都想不通,總感覺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