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一直都是良安管著。
以往,姜玉珠從不操心,也懶得過問。
陳氏聽出了不對勁兒,有心數落女兒幾句又捨不得,只得面色柔和地與姜玉珠商議道:「玉珠,不如你給元和做幾個荷包和繡帕?」
做貼身之物,再讓丫鬟拿去薰香,也不算耗神。
「若你覺得精力不濟,就繡簡單的圖樣,用不了一日。」
正好,商隊的人還沒離開,陳氏給女兒兩日時間。
姜玉珠聞言,有些不情願道:「娘,元和一個男子,帶那麼多荷包繡帕作甚?」
買個糊弄,或者找丫鬟代替,心意到了就成。
姜玉珠不喜拿針線,給龍鳳胎做的小衣,大多都是丫鬟代工。
好不容易不用當苦逼打工人,她要享受剝削階級的快樂。
陳氏察言觀色,不放棄繼續勸說道:「玉珠,娘以前教導你多愛自己,但如今看太過偏頗。」
見女兒還不理解,陳氏索性吐露實情,「以往元和對你冷淡,娘的確對他不喜,現下看他對你一心一意,娘也轉變了想法。」
丈母娘看女婿,陳氏對謝昭越看越滿意。
不說別的,姜福祿的性子就得有人收拾,以前只有陳氏自己一人作戰,現在又看好謝昭。
「你不送元和繡活兒,給他寫過幾封書信?」
陳氏再次詢問,姜玉珠心虛地眨眨眼,敷衍道:「有好幾封。」
「是,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陳氏頓住腳步,面色有些嚴肅,「已經有很多次,娘看到元和把你寫的書信偷偷拿出來反覆看,信紙的摺痕都已經磨損,還有你送的荷包帕子,他日日不離身,經常放在手中摩挲。」
陳氏問過,謝昭眼裡滿是濃濃的情意,回道:「這是玉珠送的,好像她就在身邊一樣。」
陳氏聽了,不由得心酸。
信的確是姜玉珠寫的,但是帕子,是陳氏差府中丫鬟糊弄人的。
謝昭不明真相,分外愛惜。
「反正你聽娘的總沒錯,夫妻之間相處,哪有一人付出?」
陳氏沒有留餘地,說得很直接,「過去是過去,眼下你和元和有兒有女,以後得相互扶持才好。」
陳氏只說半句,剩下的一半咽到肚子裡,她的年歲,終究無法陪女兒走到最後。
謝昭不是沒有缺點,對比其餘男子,卻是頂好的了。
姜玉珠不可置信,愣了好一會兒才嗔道:「娘,女兒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分別幾個月,陳氏對謝昭的態度天差地別。
姜玉珠還想掙扎,乾巴巴地道:「您和爹爹給二哥寫書信,還只有兩個字呢!」
「你這丫頭,那能一樣嗎?」
陳氏囧了囧,她對兒子有自己的教導方式。
二十幾年過去,姜懷達和姜懷慶雖沒有大出息,卻也沒養歪。
「元和總是拿著你送的東西到處炫耀,連你爹都感覺虧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