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那些男子極為平庸,有什麼好看?」
不過是區區腹肌,謝昭也有。
以前總聽同僚說家花不如野花香,難道女子也沾染了男子的陋習?
「為夫是家花,註定比不過野花?」
謝昭的腳步異常沉重,一股憤怒的氣息瀰漫,他喘息聲加重,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姜玉珠感受到氣氛很不對,心中不由得驚呼,大事不妙!
哪怕處於絕境,姜玉珠也不見謝昭心緒有半點起伏,總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眼下不同,謝昭似乎在隱忍,握拳的手背露出青筋來。
完了,謝昭該不會家暴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
姜玉珠理虧,心虛地眨眨眼道:「元和,在我心裡,你是一棵參天大樹,用花做比喻,太糟蹋你這個人了。」
謝昭把姜玉珠先丟在馬背上,很好地掌握了力道,並沒有摔疼她,隨後縱身跨馬,出了莊子的大門。
等到門外,謝昭突然拉緊韁繩,酸溜溜地道:「所以為你遮風擋雨久了,你卻有了外心?」
「絕無此事!」
觀賞美人是蘇城的習俗,有錢人家消遣打發時間的。
那些壯漢說話好聽,會討歡心,難怪大齊各地都有客人前往。
聽說還有雜耍,打拳,騎馬射箭,尤其在拉弓射箭的時候,壯漢的張力表露無疑。
哪怕謝昭晚來一會兒也行啊!
姜玉珠只感覺惋惜,現下又不得已說些甜言蜜語哄著謝昭。
路上,謝昭格外沉默。
等回到莊子上,夫妻倆前後腳進入房內。
幾個丫鬟準備進房伺候,被謝昭全部攆出門,關在院門外。
紅鯉快要急哭了,總感覺老爺要來真的,急道:「老爺不准咱們進門,不會懲治夫人吧?」
「怎麼懲治,把夫人綁起來用小皮鞭嗎?」
紅繡哆嗦了下,她不是老爺的對手。
陳氏在蘇城下屬的小縣採買,眼下可以求助的唯有沈氏。
「要不,咱們去謝家送信?」
紅鯉覺得可行,沈氏好歹是老爺的親娘,老爺總要給幾分薄面。
幾個丫鬟商議後,紅鯉坐上馬車趕往謝家。
正午時分,光線正好。
庭院四周被高牆圍繞,四周垂著密密的藤曼,開著不知名的淡粉色花朵。
一旁的涼亭,紗幔低垂,內里有朦朧之感。
院門已經被鎖,謝昭把姜玉珠拉入涼亭中,二話不說脫掉外衫,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姜玉珠很不自然,瞟了幾眼又把目光移動到別處,輕咳兩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不同於過往的白皙,從京城趕路到蘇城,風餐露宿,謝昭的皮膚已經曬成小麥色。
「夫人怎麼不看了?」
謝昭已經調整好情緒,淡定地坐下,隨手倒了兩杯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