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疑有他,全部進門,等一窩蜂地湧入後,頓時察覺到氣氛不對,鬼哭狼嚎起來。
人群衝散了姜玉珠與謝昭夫妻,住客里也有黑衣人的同夥,見抓不住小娃,抬手給了姜玉珠後脖頸一個手刀,趁著混亂飛出。
滴答,滴答。
姜玉珠做了個噩夢,夢裡她被陸雲溪抓走,正在嚴刑拷打。
陸雲溪用了她的招數,在她身邊放了個木盆,一點點地給她放血,笑容猙獰道:「姜玉珠,你是生是死,就看謝昭來的快不快了。」
耳邊響起水滴聲,那般真切,姜玉珠突然驚醒,只感覺脊背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鼻間充斥著血腥味,她睜開眼四處打量,發覺自己正在一處牢房中。
牢房裡沒有半點光亮,冰冷陰暗,還有一些撲面而來的咸腥潮濕的味道。
整個牢房,全靠牆壁上的棕油燈照亮。
檢查了下衣裙,穿戴整齊,看來對方還沒對她下手。
姜玉珠閉眼沉思,以她對陸雲溪的了解,以那變態的扭曲,沒有動作反而更可怕,預示著正在憋大招。
她現在裝對陸雲溪情深,還來得及不?
還是說要大義凜然臭罵陸雲溪一頓?
眼前虧,姜玉珠可不吃,只要可以保護好自己,她無底線。
「醒了還要裝睡,怎麼,認不清眼前的狀況?」
牢房外,不知何時已經站立一人。
昏暗的火苗下,那人一身黑衣,站在光照不到的暗影里。
他稍微朝著火燭的方向邁了一步,羽睫下一片冰涼。
儘管有心理準備,姜玉珠心還是被壓了一塊大石,她如驚慌失措的小鹿,驚叫道:「表哥!」
「姜玉珠,你這性子真是一點未變。」
陸雲溪的笑令人毛骨悚然,他後退兩步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搭上鐵欄杆,臉色陰沉到可怕。
苦心謀劃多年,原以為萬事俱備,機關算盡的養著的幾萬私兵,一夜之間全被姜玉珠忽悠了去。
早知如此,陸雲溪不該手下留情,在京城就該絕了後患!
「表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姜玉珠不受影響,頗為感動的道。
不管如何,先用厚臉皮做試探,少吃點苦也是好的。
聞言,陸雲溪並沒有露出諷刺的表情,欣賞夠了後,說道:「你是誰?」
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不是姜玉珠。
陸雲溪最開始想不通,幾年未見的人,當初寧死也要嫁給他的表妹,為何前後反差這麼大。
眼前的姜玉珠,聰慧狡詐,對他沒有半分感情。
派出去的手下,如賈興林一流,分批次折損,從未討到便宜。
「我是你表妹啊!」
姜玉珠心中一顫,故作不解,「我知道你不是姨母的親子,但是你我兄妹相稱多年,這份親情哪裡是說斷就斷的?」
陸雲溪盯著姜玉珠,冷笑一聲道:「果然是無恥之輩,與謝昭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