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每次見面都要說謊,而圓謊是個難題。
陸雲溪最喜歡抓細節,姜玉珠很怕自己不動腦子忽悠出去了,與某一條言論相悖,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之所以活得滋潤,全靠利用價值。
「碧翠,我想吃蟹黃包子,除了蟹黃還需要有蟹肉,有湯汁那種,包子皮要薄,還有三鮮餡的雲吞……」
已經到農曆十一月,母蟹很肥美。
一行人趕路回京,剛好到距離海邊不遠的小鎮。
姜玉珠提出各種各樣花式要求,哪怕很折騰人,陸雲溪一一滿足。
碧翠已經忍無可忍,等不及動手。
每次觸發到邊緣,姜玉珠還得把進度拉回來,當晚對碧翠傾訴道:「我想不通,男子為何那麼負心,我為謝昭生了一雙兒女,他就這樣想殺我絕後患?」
姜玉珠說哭就哭,潸然淚下,而後抓著碧翠的袖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碧翠:「……」
要不是不想惹怒主子,她真要殺人了!
等碧翠調整好心態,沒兩日姜玉珠又變了態度,欣喜地道:「表哥的桃花眼眉目含情,我與他對視,整個人都要被吸入其中了。」
「花痴,不守婦道!」
碧翠都快罵不動了,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額角的青筋道,「姜玉珠,你一天一變,到底怎麼想?」
「這個……我哪裡知道?」
不拖延,還沒到信陽,哪裡有活路?
姜玉珠在碧翠底線上反覆橫跳,她也很累。
「碧翠,謝昭到哪裡了?」
幾日以來相處,姜玉珠已經把碧翠當「姐妹」,肆意打探消息。
這些,碧瑩在的時候,二人默契絕口不提。
「到了信陽,已經停下來了。」
今早,碧翠剛得到的消息。
再有兩日,一行人也會趕到信陽。
聽說姜玉珠的一雙兒女已經進京,碧翠當即明白他們都被謝昭耍了。
「謝昭為了子嗣的安危,把你作為誘餌,去母留子。」
碧翠盯著姜玉珠,心中暢快,不免有些忘形地道,「姜玉珠,儘管你長得美,也躲不過糟糠的命運。」
一句話,姜玉珠眼底水光流動,她紅著眼眶哭道:「虧我還想逃出去與他團聚,男子皆負心,我以後要對表哥一心一意,今晚就去……」
「就去什麼?」
碧翠嗓子很乾,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姜玉珠羞紅地扭過頭,吸了吸鼻子,「當然是做親密之事,讓關係更近一步!」
碧翠:「……」
不可以,不行,這不是她想要的!
姜玉珠這等骯髒的人,配不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