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還帶著未散去的情意,破皮的嘴角正在往外滲血,加上男人驚為天人的臉,此刻顯得妖冶,對江綰綰這個顏控來說是絕對的吸引。
「有你這麼認錯的嗎?!」
女孩的聲音帶著慍怒,眼裡卻沒有半分責怪。
他手撐在她上方,很想再親親她的眼睛、額頭、臉頰,但是嘴角還在出血,他妥協似的嘆了口氣,將腦袋埋進了她的頸窩。
「沒有別人,只有你。」
「手機放在林羿那邊了,出了點意外,他受了點傷,手機被別人拿走了。」
「我沒有不想接你電話。」
「對不起。」
江綰綰知道他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只是借這個話題試試他到底有沒有那天的記憶罷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悶悶的,似乎還帶著一點委屈。
江綰綰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上他的腦袋,輕輕摩挲了幾下。
「你受傷了嗎?」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心疼。
她不是生氣什麼人接了他的電話,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但她心裡還是不舒服。
霍珏在她頸窩蹭了蹭,動作很依賴。
「沒有受傷。」
她鬆了一口氣,輕輕拍著他的背,餘光瞥見地上的搓衣板,忍不住笑出聲。
男人從她頸窩裡抬起頭,眼神帶著不解,「笑什麼?」
她眼睛指了指地上的搓衣板,七仔正咬著它拖來拖去。
「誰教你的?」
她不信霍珏這麼高冷矜貴一個人居然還會選擇這麼離譜的道歉方式。
霍珏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沒有隱瞞,毫不猶豫供出了盛逾白。
江綰綰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容明艷。
「他說什麼你都信啊?」
他主動把臉頰貼在她柔軟的掌心,輕輕嗯了一聲,「他有經驗。」
江綰綰動作頓了頓,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他也這麼跪過別人?」
盛逾白這人看著十分貴氣,能跟霍珏玩在一起的人,她倒是很好奇是什麼人能讓他屈膝跪下。
「不知道,但是在家應該沒少被叔叔阿姨罰跪。」
江綰綰眉毛一挑,「這麼慘?」
話題逐漸跑偏,霍珏低頭貼上她的額頭,親昵的蹭了蹭,溫熱的氣息蓋在她臉上,對上男人的眼睛,她聽見他說。
「讓我家小朋友受委屈了。」
就這麼一句話,狠狠敲在了江綰綰的心上,她眼眶不禁有些熱,摸了摸男人被她咬破的嘴角。
「疼不疼?」
「疼。」
「活該。」
「嗯,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