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還沒過,江綰綰是不會醒的,他穿著不合腳的拖鞋走到門邊,象徵性的敲了敲門,沒進去,就隔著門沖裡面的人喊道:
「哎,那小子,我先走了,等會兒她醒了你記得給她煮碗湯,具體放什麼食材我已經寫好了,你照著做就行。」
他怕藥效過後她會不舒服,提前寫好了清單壓在桌子上。
說完話,他轉身要走,門鎖響起,房門從裡面被人拉開。
雲淵愣了愣,看著霍珏眼下明顯的烏青,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西裝,帶著一身寒氣,他挑眉一笑。
「一夜沒睡啊?」
「多謝前輩。」
他微微低頭,嗓音有些嘶啞,語氣鄭重,態度誠懇地與他道謝。
雲淵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紙遞給他,交代道:
「她性子要強,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就怕給我們惹麻煩。」
「日後她要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危險了,你就把這東西燒了,我馬上到。」
霍珏捏著手裡的符紙,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他對這種玄學的東西不了解,也不懂,但昨天晚上看見雲淵憑空燒了一張符後,房間裡的溫度就開始極速下降。
屬實詭異。
看他沉默不發的樣子,雲淵收回手,大步朝門外走去。
「我先走了,照顧好她。」
「前輩慢走。」
送走了雲淵,霍珏將符紙收進口袋,簡單收拾了一下家裡後洗了個澡準備給她做早飯。
雲淵離開的一個多小時後,江綰綰醒了。
她舒服的窩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睡飽了之後心情格外的好。
看來師兄那藥果然是好東西,她很久沒睡過質量這麼好的覺了,一整晚,她都沒做噩夢,不僅如此,她還夢見身上蓋著一疊疊的鈔票,壓得她有點熱。
掃了眼床頭柜上的時鐘,快到十點了,她剛要下床去洗漱,霍珏就端著杯子進來了。
一覺睡醒她人有點懵,看到霍珏的時候愣神了兩下,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直到霍珏已經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珏把水杯放到一旁,伸手幫她整理睡亂的頭髮,目光柔和,帶著濃稠的愛意。
「昨天晚上停電了,怕你害怕,所以就趕回來了。」
江綰綰任由他摸著腦袋,大腦開始運轉,昨天晚上回來的,那就說明她師兄也在,他們不會碰上了吧?!
「你昨天回來,我怎麼不知道?」
平常只要是一點聲響她都能感知到,難道是因為那藥的緣故,她睡太死了。
她剛剛還想著找師兄多拿幾粒吃呢,現在看來還不行了,這東西嚴重降低了她的警覺性。
他微微俯下身,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
「是你睡太香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