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黑手套的手隨意地在空中一揮,下屬就把塞在富商嘴裡的布拿下來,沒了布條包裹嘴巴,呼吸原本應該更加順暢,可面前的白衣男人身上暴戾的氣壓逼人。
反倒讓人覺得更加恐怖,呼吸困難。
他顫顫巍巍的說了句M國的語言,大致意思白弛聽懂了,他自己動手拉了張椅子坐下,懶散的翹著二郎腿,口音純正的回了句。
見他還是一副什麼都不肯說的樣子,白弛轉了轉脖子,熟悉他的屬下已經按下了電椅的按鈕。
狹小的空間裡不斷穿出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老實交代,我可以饒你一命。」
白弛撥弄著手上的玉扳指,翠綠的顏色和白色手套配在一起,有一種詭異的合適。
富商顯然知道些什麼,或許是受人所託,就是不開口。
白弛失了耐性,朝手下攤開手掌,手下遞上一把刀刃,白弛在手上顛了兩下,直接在他眼前演示了一遍什麼叫削鐵如泥。
五厘米厚的實心鋼管輕而易舉的被刀刃分開,斷掉的那部分砰的掉在地上。
白弛將匕首對準他的手指頭,緩緩道:
「給十秒,說不出來……」
「我看你這隻手就別要了。」
「十…九…八…七…六…」
「321。」
後面那幾個數他都懶得一個一個念了,富商原本就在猶豫,對他的這一番操作更是懵逼。
他不字都沒說出口,白弛就已經乾脆利落的下手了。
十指連心,他左手的五個手指頭,此刻全部鮮血淋漓的躺下污穢的地板上
切口平整,隱隱約約看見裡面的森森白骨。
十指連心,他又開始慘叫,白弛打了個哈欠,嫌棄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讓手下重新把布條塞進他嘴裡,自己則拿著帶血的刀,退後了兩步,舉在眼前,不緊不慢的比劃著名,好像在考慮從哪裡下刀比較好。
最後他選擇了膝蓋,在原地做了個標準的動作後,輕輕一擲,尖銳的匕首牢牢釘在了富商的膝蓋上。
不是插入皮肉,而是破開了那塊堅硬的骨頭。
富商要緊了口中的布,臉色通紅,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掉。
「現在可以說了嗎?」
富商虛脫的倒在椅子上,微微點了點下巴。
嘴裡的布拿掉後,他先是舔了舔唇,虛弱的喘了幾口氣後說: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們家族在M國是有爵位的,勢力龐大,是總統都要覬覦的存在。」
「沒了?」
「沒了…我只是收了他的錢,幫他處理掉那些新摘下的器官罷了。」
面具下的人唇角緩緩一勾,將他的話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