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隊被他狠狠踹到一旁,眼神兇狠,仿佛一頭髮了瘋的野狼,正直勾勾的盯著意圖搶占自己獵物的小偷。
六隊脫掉了礙事的外套,嘴角一勾,沖小男孩挑釁的勾了勾手指。
實驗體嗎?
他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小男孩身型瘦小,速度敏捷,六隊根本抓不住,不出一會兒的功夫,渾身上下已經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六隊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眉頭緊蹙,眼神敏銳的看著身邊不斷閃過幻影,小男孩閃到六隊身後,對準他的屁股狠狠一踹。
六隊直接臉擦地,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男孩手裡拿著從他身上順過來的匕首,只是輕輕一甩,匕首深深扎進了六隊的手掌,將他一整個人牢牢釘在了地上。
六隊悶哼一聲,捂著自己的手腕,眼神有些不甘。
小男孩臉上帶著輕蔑的笑,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幾步來到六隊跟前。
「你拿什麼跟我斗,就憑你安排在我這裡的那些個垃圾,你真以為我沒發現嗎?」
「別天真了,我要的東西,你得不到的。」
他抬腳踩出六隊的胸口,抽出了他別在腰間的手槍,慢條斯理地打量著槍身,冷哼一聲道:
「XI的槍,你臉皮也是厚。」
看不上XI還要用別人的東西,不是不要臉是什麼,他是變態了點,但還要臉。
看著躺在血泊里的江綰綰,那張已經看不清容貌的臉以及全身上下的傷口,深深嘆了一口氣後,帶著惋惜般搖搖頭。
「真是可惜了,這多好的一個實驗體,全都被你給毀了。」
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最後幾個字,越想越來氣,他乾脆上了蹚,往六隊的腿上直接開了一槍。
一槍不過癮,他又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全部補了槍,彈夾里還剩兩顆子彈,他將槍口對準了六隊的眉心,一字一頓道:
「你有什麼遺言嗎?」
六隊因失血過多再加上男孩專門挑最疼的地方打,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發白,額頭上是密密的汗珠,方才狂妄看不上任何人的眼睛裡此刻卻帶著濃濃的恐懼。
「你放過我,我不跟你搶了。」
男孩冷笑,「哦~不救你妹妹了?」
「我再想辦法,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男孩直接搖頭,沒有給他任何希望。
「別做夢了,承認自己怕死這麼難嗎?你妹妹的病治不好的,就算換了心臟她也扛不住。」
他查過了,他妹妹的心臟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這麼多年來看遍無數名醫,身子越發孱弱,可就是找不到救命的法子。
這不,看上他的東西了。
「你就該死,你妹妹也該死,你們所有人都該死!」
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笑容越發瘋魔。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正中男人的眉心,血液噴濺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