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連女孩子都招？」
男人他還能有點優勢，但是女人的話，真的防不勝防。
看他無奈的樣子，從他的話里，江綰綰總有一種自己是個海王的感覺。
她拍拍胸脯保證道：
「放心好了，我性取向正常，而且眼光………」
她頓了頓，沖霍珏拋了個眼神，接著道：
「還挺高的。」
這一句就把還在吃飛醋的男人哄好了，給台階了就得下，霍珏還能怎麼辦，自家女朋友，他當然慣著。
「昨晚幾點睡的？」
江綰綰倒是不感覺到困，只是身體有些疲勞，使不上勁兒的感覺。
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越過霍珏，她看見桌子上還攤開著一份文件，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一本正經道：
「昨天晚上頭疼睡不著，就想著起來干點什麼，我看你桌子上一堆文件沒看，就順便幫你瞧了兩下，緩解一下這該死的頭痛。」
說完她無所謂的擺擺手，眼神帶著嫌棄道：
「我說你公司那些人都是白拿工資的嗎？寫出這麼個玩意兒？！」
她這個半路出家，道行尚淺的水平一眼就能看出來毛病。
男人聞言彎唇一笑。
能進霍氏的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專業能力絕對不差。
「我回去就讓他們領工資走人？」
霍珏挑挑眉，提議道。
江綰綰眼神一怔，反應過來後頭搖成撥浪鼓。
「不不不，我就是開個玩笑。」
別到時候他真破產了，憑她那點工資怎麼養得起他，哦不對，她現在停職了，沒有工資。
「餓不餓？」
他是真起了讓人滾蛋的想法，他每個月給他們發那麼多工資，年終獎每年都在加，就給他寫出這種漏洞百出的方案。
江綰綰摸了摸乾癟的肚子，點頭道：
「餓了，我想吃油條。」
「沒有油條，有蟹黃包吃不吃？」
女孩眼睛亮了亮，「吃！」
她翻身下床，衝進洗手間洗漱，生龍活虎的。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後，男人斂起笑容，看著那扇門，眉心蹙了蹙，眼神透露著擔憂。
她狀態不太對，轉變太快了，仿佛跟昨天崩潰的人判若兩人。
她越開心，他越害怕，她心裡一直壓抑著，或許是不想讓他擔心，又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所以只好選擇把自己的情緒壓在心底。
不把情緒發泄出來，沒病也會把人憋出病來。
洗手間的門關上後，江綰綰把水龍頭打開，看著嘩嘩流進管道里的水，臉上面對霍珏時的笑容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