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
只是占用了她的身體。
她無奈地聳聳肩,「愛信不信。」
一模一樣的臉,他不信又怎麼樣?別人信了不就行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出現,什麼時候出現,目的又是什麼,我只知道,她不會做出違背內心的事。」
即便這些人罪惡滔天,她都不會擅自動手,她對著鮮艷的國旗發過誓,超過法律範圍之外的事。
她不會做。
她看似囂張無所顧忌,做事比誰都直接,但是她也有個度,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心裡門清兒的很。
車前蓋上的人氣笑了,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韓棟。
「殺罪大惡極之人,算什麼違背良心?!」
「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多一秒我都覺得噁心。」
「你知道嗎?被他撞死的那幾個學生,有一個已經拿到京大的保送名額了,九月份他就要上大學了,多麼光明美好的未來啊。另一個已經通過了招飛體檢,只需要再等一兩個月,他就能夠進入最優秀的航天航空大學。」
「唯一活下來的一個小姑娘,從三歲就開始跳舞,就因為那場車禍,高位截癱,這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掰著手指頭數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就因為他一個人,毀了多少人,那場車禍撞碎了多少個家庭?!」
「你告訴我,這種人,不殺他,留著過年嗎?!」
「還是在你看來,那些人命,在你們看來,就是不值一提的!」
女孩越說越激動,夾著煙的手都在抖,眼眶通紅,指著韓棟質問道。
男人微蹙眉,靜默片刻後,抬步走到她面前,取下了她燃到一半的煙。
「他是該死,但不能死在你手上。」
惡魔自有地獄收,她不能做那個劊子手,她是個軍人,她得對得起那身衣服。
今天她要是殺了韓棟,就是在藐視法律,褻瀆軍人這個職業。
真正的她,一定不願意這樣。
如果她是這樣的人的話,她就沒必要費盡心思來到他身邊,她就該直接過去給霍祈一槍就是了。
何必大費周章。
女孩看著空了的手指,忽地笑出了聲。
霍珏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笑,只是安安靜靜等她笑完後,默默走到了自己的車旁,從后座里拿出了一把槍。
拉開保險後,他把槍塞進了女孩手裡。
笑聲戛然而止,看著被放進手心的槍,她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她說過,無論她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攔,她要殺人,我就遞槍,她不想沾血的話,我可以替她殺。」
「前提是,那是她真正想做的。」
男人語氣隨意,眼神卻堅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