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皺眉道：
「蓋章你們已經驗過了，還需要看什麼？」
江綰綰朝他伸了伸手，馮源把紙遞給她，她看了一遍，又上手摸了摸。
「嗯，確實是真的。」
馮源鬆了一口氣，「那我可以把人帶……」
說話間朝楊鶴權遞了個眼神。
「但這印章是不是你偷的，我還不確定。」
馮源沒說完的話瞬間止住，他火冒三丈，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難纏，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少將，說話要謹慎！」
江綰綰沒搭理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頁面上上下滑動。
兩分鐘後，她撥通了一個電話，打開免提之後隨手丟在了桌子上。
「你們司令的電話，我幫你打通了。」
馮源呼吸一滯，心臟漏了半拍，暗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司令的電話呢？！
手機嘟嘟響了兩聲後被接起，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馮源如同被電擊似的渾身發緊，冷汗直冒。
「喂，你好。」
江綰綰笑著看站在原地被嚇懵的馮源，客氣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來接啊，你們司令的電話。」
馮源雙腿像被灌了鉛，邁開的每一步都很沉重，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高度的緊張已經讓他忽略了其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拿起手機的那隻手也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他艱難的咽了咽了咽口水，才開口道：
「司令。」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後大聲道：
「馮源！你死哪去了？！不知道今天上頭有人來檢查嗎！資料一堆是想讓我幫你整理嗎！趕緊給我滾回來！」
馮源還沒開口說話，手裡的電話就被人搶了過去。
「喂，馬司令，消消氣，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火氣很大，聽到聲音後愣了一下，但嘴裡腦子快，脫口而出就是一句：
「你誰啊？！」
江綰綰把手機拿遠了些，喊道：
「一大把年紀了，天天這麼大火氣，到時候別等孫子還沒出生呢你就先走了。」
「……………」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馮源更是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敢這麼跟一個國家級幹部說話。
電話那頭愣了很久，江綰綰一度以為他掛了，直到再一次出聲。
「江土匪？」
江綰綰眉毛抽了抽，她好好一個軍人，偏偏被那群老頭一口一個土匪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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