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的寶寶以後有這麼懂事就好了……不過得用心教才好。
喬家和左家的本領都大，娃娃也聰明。
「牙牙陽陽，要不要摸摸小寶寶？」
張大丫的開口，帶著引導和鼓勵：「摸摸小手的話沒有關係。」
這兩個小孩每次回來都會洗手，所以手上還挺乾淨。
張大丫知道，並沒有怎麼害怕他們手裡有什麼。
「那我就要摸摸了喲！」
左牙牙見大丫這麼說，自己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碰了寶寶軟乎乎的小手。
那柔軟的觸感叫她忍不住觸電般地收回手，眼睛還緊緊盯著娃娃，生怕他害怕。
左陽陽再三猶豫，還是伸手戳了自家姐姐碰的那個地方。
姐弟倆的臉上是同款的震驚，逗得在場的大人臉上充滿著笑容。
「小朋友真是太可愛了，」喬冉冉摸著下巴，信誓旦旦：「以後我也要生個這麼可愛的寶寶！」
喬青黛白她一眼，打擊：「八字沒個一撇，你還想生個娃？」
這丫頭連男人都不打算找，哪裡來的娃娃？憑空給她編出來？
想起那幾天的糟心事，喬冉冉蔫了：「以後我出去，沒準能在河道那邊撿到一個女娃娃！」
往上數二三十來年，這哪個山河底下沒躺著幾個女娃娃？
喬青黛滿臉厭惡，眉頭緊鎖：「現在可不會像以前那樣了，咱們現在管得嚴厲。」
李書雪倒是好奇地開口詢問，喬冉冉沉默一會兒帶著些悲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那時候出生的女娃都被家裡嫌棄，就是整個村子都有這種風向……」
「我奶奶說，那時候被扔出來的女娃，可以填滿路邊的山溝溝呢……」
「那半夜的哭聲，可以說得上是……」
喬冉冉頓下，都沒想出一個好的形容詞，
「繞樑三日。」
喬冉冉拍了一下手，接上了喬青黛的話：「這可真是慘……」
「沒人阻止嗎？」
「拿什麼阻止？！」
「聽我奶說，那時候都很苦……」
戰亂結束，四處都是殘骸斷肢，鄉下土地空蕩蕩，唯有黑煙延綿不絕。
他們自己都沒辦法過下去，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去救濟人家的娃娃。
而且那些被扔掉的娃娃有那麼多……
有時候像河流，一眼都望不到頭。
他們救了這一個，另一個怎麼辦？
總不能因為救了那堆娃娃，自己家的人都要餓死吧。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又談何開口，偏生苦難的人，最見不得別人的苦難。
可她們無能為力，說起這些的時候喬冉冉眼中沉著名為不忍心：「我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