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身為哥哥的自己唯一僅剩的最後的尊嚴。
所有人都可以來謾罵他,辱他,畢竟他確實是做錯了。
這一點,李明金無所謂。
或許脫離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環境,到其他地方去也許是新生活的開始。
哪怕會無比地辛苦,哪怕生活在眾人的不屑的打量中。
李明莎出了公安所,快速找到一個小角落才哭得泣不成聲。
如果所有人都能冷漠絕情地斷絕關係,那麼血緣也不會是世界許多家庭面臨的巨大難題。
青年尋找而來,緩緩地輕拍她:「明莎,別難過。」
李明莎用袖子抹了把眼淚,堅強:「我要掙大錢!」
「啊?好……」
她知道,如果有大錢的話,就能給哥哥送去好多東西。就算那些人如何層層扣留,都有東西能送到哥哥手裡。
青年不明白李明莎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決心:「可你不是要當一個最偉大的醫生嗎?」
「偉大的醫生?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她一個護士,根本插手不上病人的救治。
而且她的知識儲備,也不允許她隨意診治病人。
「可是現在……怎麼去賺錢?」
「以後總會有賺錢的機會!」李明莎起身就走。
她哥哥向來敏銳,曾經和她說,過幾年如果風向鬆了的話,他就去掙錢養家。
過幾年是幾年呢?
李明莎不知道,但是哥哥在這種事上向來不會對她說謊。
她等著就是。
喬青黛拔完針休息了一會兒,和主任一起走了出去。
中醫院的主任看見喬青黛臉上帶著些紅潤,終於放心:「還是要多虧你……」
他們走在來看病的人、家屬擠來擠去的走廊之中。
「你又幫我們醫院解決了一大難題!」
「您說笑了,若是那兩位前輩來,針灸也有能治好的可能性。」
「但那可能性降低了50%。」
「這不算什麼,救治病人是身為大夫的職責,您不用這樣。」
「我說的不只是這件事!」
「嗯?」喬青黛頓時看向她,眼中還帶著些茫然。
見她似乎記不起來,主任笑著提醒道:「上次我說一個村子有傳染病,你還記得嗎?」
「是那個在山上焚燒混合中草藥而引起的病症?」
「沒錯,多虧了你……我們才抓到了犯人。」
人群擁擠,兩人邊躲避邊討論。
旁邊少女和幾個病人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啊?!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