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進來的並不是那來接人副官,反而是一如既往來送花的左澤。
「今天怎麼回事?」
「昨天在縣城接到的病人,可能有點著急。」
喬青黛並不在意他們的身份,反正病人對她來說也只是病人,並不會因為身份發生什麼改變。
喬冉冉去請了外面的人進來坐著,警衛員和旁邊的副官神色凝重:「我們想請你到醫院繼續為老領導扎針。」
「這當然可以,」喬青黛坐在凳子上,任由左澤給她披上外套。
清晨的天還有些涼,左澤也有些不悅。
喬青黛拍拍左澤的手,慢條斯理開口:「但能不能等我吃完早飯?」
那警衛員還有點著急:「要不到縣城上去吃吧?」
看到喬青黛猶豫,警衛員還要開口,卻被副官攔住。
他看著外面看熱鬧的人們臉上帶了很明顯的不悅,再看看喬青黛有些凌亂的衣服,頗有眼色:「是我們來得太著急,您先請!」
隨後將副官沉臉,將警衛員拉按回車裡:「抱歉,這小子剛出來不懂事!」
「沒什麼,」喬青黛神色淡淡。
就算再著急,也不能趕著自己起床的時候來吧。
這也太沒有禮貌了……什麼事都沒開始呢,就被催著。
喬青黛心裡有點不開心,從來沒見過一個病人這麼焦急。
又不是十萬火急的病,她昨天回來之前都說了。幾針下去能給那個老首長拖延好幾天。
今天不可能會再發病。
「這幾人這麼早就趕來這裡,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喬冉冉也在這裡念念叨叨。
「姐,你早飯都沒吃呢!就要去看病嗎?」
「我吃了再去,」喬青黛回房理理衣服的褶皺,和凌亂的劉海。
自己又不是什麼熱心腸子的人,怎麼可能應了人家的要求去縣城裡吃那些包子什麼……
喬奶奶能當場發飆。
她每天早上起來就除了白粥之外,還有一碗悶了很久的湯。
有時是骨頭蔬菜湯,有時是野雞蘑菇湯。
反正就是各類骨湯,才能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得這麼快,這麼有力。
而且副官可能也是看到了旁邊圍上來的人神色變差,才會按下暴躁的小警衛員。
她在心裡搖搖頭,去吃了早飯。
喬奶奶也是一臉嫌棄:「天都沒亮呢!咋早飯都不讓你吃!就讓你去上工!?」
「哪個單位這麼催人啊!大清早的來女娃家門口等著…真是……」
「那人是得了什麼重病嗎?」
「不是什麼大問題,」喬青黛不想把醫院裡的事跟喬奶奶說。
說了也只會讓她兩面為難。
畢竟他們對軍部的人多是崇尚。
而喬青黛則少了幾分敬畏。